“什麼東西?”

邢雲在身上摸索片刻,拿出一包已經見底的粉末遞給沈辭憂,“就是這個。我聞過啦,不是傷身體的東西。大哥哥說這東西要多給主人吃,吃的多了主人就會懷上小寶寶~~~我可喜歡小寶寶了,我也想讓主人生一個,我可以帶著他玩兒~~”

果然,狗成了人智商還是堪憂。

不用多問,李墨白給邢雲的這包藥應該就是古代的坐胎藥。

有胎保胎,無胎健體,反正中藥吃了也對身體沒有什麼害處,有害處的中藥李墨白也不會給她吃。

李墨白能做出這樣的事沈辭憂並不覺得稀罕,她之事覺得奇怪,為何邢雲會跟他的關係相處得這麼好?

她摸了摸邢雲的腦袋,溫柔笑道:“這樣,你接著跟著他吃香喝辣,也可以繼續彙報我的動態給他,但有一點,你每次去見他之後他都問了你什麼,跟你打聽了什麼關於我的事,你得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你告訴我了,我帶你吃更好吃的東西,好不好?”

幹一件事吃兩家飯,就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事了。

邢雲自然答應。

而面對罰抄一千遍‘我錯了’這件事,沈辭憂自有她的妙招。

誰以前上學被罰抄的時候沒有過一隻手拿兩三支筆的經歷?

她自己動手,將毛筆改成了小支,一隻手拿三支筆,‘紋龍畫鳳’似的敷衍了事地寫著。

寫到最後手痠了,字也點成了墨點子,可算是寫完了一千遍。

後來晚膳的時候李墨白來‘驗收’,他一眼就看穿了沈辭憂的小心機,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見沈辭憂一臉委屈,將她的手伸給李墨白看,“皇上你看,我手都寫紅了。”

她握著筆桿子大半天,指關節處確實有些發紅。

又是因為她白,那紅色顯得更加明顯。

李墨白好一陣心疼,什麼責備都拋諸腦後,攥著沈辭憂的手護在自己手心兒裡替她暖了暖,又問她,“以後那樣自作主張的事可不許再做,聽見了嗎?”

“知道了。皇上,偏殿的傅貴人染了風寒,你來都來了,要不要去看看她?”

李墨白絲毫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隨口道:“病了找太醫,朕去看什麼?”

話音方落,又見他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她得了風寒可不行。嘶......這可如何是好?”

沈辭憂是假裝出來的大方。

見李墨白好像當真有些關心傅貴人,她心裡還是有醋意的。

但這醋還未釀出來,就聽李墨白繼續道:“風寒是會過病氣給人的,你和她同住,要是傳染給你可怎麼好?”

他用手指關節處敲擊著桌面,頃刻間便想出了一個良方:

“這樣吧,讓她收拾收拾東西,先搬去鍾粹宮和惠妃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