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是不可能讓人搬走的,畢竟這個傅清清天真無邪,和沈辭憂相處的也算不錯。

惠妃本就不待見她,讓她去了鍾粹宮豈非送羊入虎口?

不過只聽李墨白說出這樣的話,沈辭憂就心裡一陣暗爽。

最終在她的一再要求下,李墨白還是與她結伴一同去看望了偏殿的傅貴人。

不過她和別的嬪妃有些不一樣。

別的嬪妃如果得病,見到李墨白來看她,定是欣喜若狂,說不準病即刻就好了,原地翻兩個跟斗也難不住她們。

但傅清清卻並不在乎他。

只敷衍行了個禮,就滿心滿眼的都是沈辭憂,衝她一個勁的撒嬌。

後來回到正殿用晚膳的時候,李墨白開玩笑說了一句,“你如今的魅力比朕還大,朕的后妃不願意搭理朕,倒願意和你親近。”

“想和皇上親近的嬪妃也不是沒有。”沈辭憂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新入宮的薛貴人倒是日日都盼著和皇上親近呢。”

她向李墨白說清了事情的始末,又道:“只有讓她親近了你,才能讓幕後賊人徹底放下戒備。”

“親近?要多親近?”李墨白身體向沈辭憂傾洩,面龐一點點湊近她,“這麼近?”

他繼續著自己的動作,鼻尖兒幾乎已經貼在了沈辭憂的額頭上,“還是這麼近?”

說著,落下一記吻在沈辭憂的眉宇間。

她有些害羞,於是推開李墨白一本正經道:“說正經事,皇上別開玩笑。”

“是你先跟朕開玩笑的。”他伸手戳了戳沈辭憂的腦袋,“你這腦子裡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怎麼整日都在研究著如何把朕推到別的女子懷裡去?”

“嬪妾可沒研究這些粗鄙之事,只是事關緊要,皇上不能不逢場作戲。”

沈辭憂說著,竟然開始給李墨白細數起來他寵愛薛貴人的好處來,“你看,薛貴人如果受寵,一來可以讓幕後賊人妄自尊大放鬆警惕;二來可以讓咱們更加清楚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加以防範;三來她有了寵愛,後宮就不再是我獨一人成為眾矢之的,那些射向我的暗箭,有許多都會轉頭射向薛貴人;四來......”

後來她還分析了什麼李墨白沒有心思去聽,單是她說得第三點,就已足以讓李墨白動心。

【對啊,她這麼笨,天天遭人算計,每天謹小慎微活在刀尖上。朕的愛對她而言若是成了負累,豈非背道而馳?仔細想想,如果表面上分了寵愛給旁人,好像對她而言的確是有好處的。】

“不必說了,朕答應此事。”李墨白截斷了她的話,同時說出了自己心裡的顧慮,“可是這事兒也不好辦。朕裝著給她恩寵是可以,但恩寵到了,總不能一直撂著她不讓她侍寢吧?”

他還沒說什麼呢,沈辭憂就來了醋意,“那你就讓她侍寢唄。我就當是自家養的豬會拱白菜了,豬吃什麼虧?”

李墨白:“你再罵?”

他一把將沈辭憂攬入自己懷中,眼波溫柔凝視於她,俊朗笑道:“醋罈子都要翻了,還逞什麼強?你放心,朕對她沒興趣,倒也想到了一個對付她的良策。”

“什麼?”沈辭憂好奇道。

“侍寢的時候,一碗迷魂湯灌下去,她迷迷糊糊的,和誰睡了覺自己也不清楚。只以為自己是在朝陽宮,就當是朕臨幸了她。”

“皇上的意思是......”

“她當細作本就是死罪。縱使她受人脅迫,迫不得已,卻又與朕何干?對於這樣的女子,朕不必有絲毫的憐惜之情。楚越之的暗衛那麼多,衷心於朕的也不在少數。隨便指一人,就將薛氏當做給他的‘賞賜’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