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伽活佛別的沒有,先就煉成一副好麵皮,只見他依然強笑著說道:

“非也,非也,我曾遠赴番外,統領吐蕃佛教,就是為了今日迴歸,與我道門做出一份大貢獻!”

說罷,真伽和尚佛光一閃顯露出本來面貌,整個大殿金碧輝煌,強橫氣息瞬間席捲全場,那道門首領見了再也沒有輕視之心,反而個個面露驚訝之色,卻聽那耿直道長看到真伽和尚的真實身份之後一陣沉吟,最終緩緩道:

“既然是這樣,活佛也算是咱們九州洪荒的家事,道友若能接管濟世大任,我闡門道教卻也應當助道友一臂之力!”

真伽和尚聞言隱晦的與那玉恆子對視一眼,卻兀自走到殿內,尋了個清淨位置坐下再不說話!

然而,對外的問題解決之後,大殿之上便又開始了先前的爭論,只聽那謹慎的道長又提出疑慮道:

“只是,如今那關行雲已經突破至準聖層次,而我闡門兩大聖人又不知所終,縱使決定前往佛國,卻又憑什麼能夠與之相爭呢?”

話到此處,全場之人的眼光全都落在那玉恆子的身上,自從八景、玉虛兩宮聖人轉世之後,天下道門沒有了聖人氣數庇護,修為大多停滯不前,遍觀整個大殿,最高實力也不過玉恆子無限接近準聖的實力,此時所有人自認對他馬首是瞻!

只見那玉恆子緩緩站起身形,振臂一呼高聲喝道:

“薩滿馬家意圖顛覆我闡門正統,如今殺劫在前,我等更應該拼死相抗,待到殺劫過後也不至於令祖師蒙羞!”

這樣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又暗自動用了紫焰孕育出來的蠱惑之力,就連那比較謹慎的門派也激動的附和起來,只是在場之人終究還是一派之長,那南海神蹟暗藏立教機緣,如今兩教聖人均已不在,即使誘惑再大,卻也有頭腦清醒的提了出來!

“話雖如此說,然而我等始終群龍無首,又沒有聖人做主...”

“我讓爾等門中都提升出一個準聖實力如何!”

那人遲疑的話還未說完卻被玉恆子低沉冷靜的聲音打斷,在場眾人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如今聽到玉恆子極具誘惑的話當即興奮的滿眼放光,尤其是那些先前表現謹慎的一脈更是激動的脫口而出:

“啊!玉恆子道兄若能助我等提升至準聖層次,可真是振興我道門的大好事,只是,不知道,道兄的方法...”

玉恆子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只見他突然顯露一種王者風範將那袍袖一甩,朗聲道:

“他關行雲有殺劫大運護持所向披靡,我道門正統自然也可引動氣運加身,屆時貧道自然可助爾等順利突破準聖修為!”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安靜,在玉恆子提到氣運加身之時,眾掌門就已經猜到這茅山掌門是打起了人族氣運的主意,然而當今之世道門勢微人教氣運也在不斷衰減,何況準提準聖修為何其遙遠,若想透過人教氣運達到目的,無異於殺雞取卵,此等做法乃是滅門滅教之舉,縱使他們再想成就聖位卻也不願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

然而,此時玉恆子已經換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質,大殿之上早就被紫黑氣焰的威懾力所鎮壓,倘若道門眾人膽敢多說一個不字恐怕都將引來滅頂之災,卻見那些掌門悄然抹去額間冷汗,試探的說道:

“呃,這氣運證道之法的確是好,只是,近些年來洪荒氣數接連被封赦堂單接引,我們又從何處找來這樣多的氣運?如今道門人族已經衰退,倘若再貿然動用人教氣運,恐怕回引來反噬...”

隨著異議的提出,玉恆子眼中也變得越發冰冷,到了最後,先前說話之人竟被嚇的不敢繼續下去,此時卻又聽大殿之外傳來一道聲音,卻把眾人嚇的一顫!

“人族氣運也未必如爾等想的那般不堪,你等以道門掌教的身份統攝人族也不過百年時間,卻也難怪能夠說出這些見識淺薄的話來!”

這說話之人氣勢磅礴,如一道疾風一般走上殿來,那道門的一眾魁首被其如此譏諷便已經怒在心中,尤其是那耿直道長更是怒目而視,挺身上前逼問道: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高談闊論?”

那人可不像那真伽和尚一般到哪裡都是一副和氣面孔,早在數千年前他就已經做到位極人臣的位置,此番出場是打定主意要震懾眾人一番卻把那群山之力運轉極致,沉聲回道:

“在下,王遠!”

群山之力一出,耿直道長突然臉色一變,道門真法極力運轉,卻依然有被壓制的趨勢,這儼然又是一個突然介入的角色,那謹慎道長唯恐耿直道長落入下風壞了道門顏面,連忙抽身上前與之一同對抗王遠,誰知他已上前臉色也頓時一變,與那耿直道長對視一眼,紛紛使出看家本領這才穩住局勢!

王遠見到二人吃力模樣,嘴角一陣冷笑,手上突然用力,卻將兩人震退開來,轉而對那首座的玉恆子高聲問道:

“我受茅山掌門之邀前來,想不到,道門中人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這話音之中也暗自運用了群山之力,卻叫那道門眾人臉上又是一陣驚愕,卻聽那玉恆子將袍袖一揮,大笑道:

“哈哈哈!讓王先生見笑了!”

說罷,他又對那兩位道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