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擺手:“我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

有點不對勁。

他輕嘆了一聲,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面多想:“殿下不放人,我們也沒辦法接你回去。”

太子,是一國儲君,未來的天子,他們沒有辦法。

沈南鳶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道:“沒關係,你們常過來看我就行了。”

她彎起了眉眼,好像沒有失明似的,眼睛很亮,看的叫人心裡很暖:“我在外面遇到了不少的事情,講給你聽啊。”

“好。”

沈思年看到沈毅在另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落座在了沈南鳶的身邊繼續的開口:“雖然你的眼睛還未好,但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太子冊封禮那日,本該有一道聖旨是給你的,是賜婚你與太子為太子妃,可是後來因為你離京的事情,這道聖旨至今還在宮中,等你眼睛好了,我猜聖旨就會下來了。”

這是將她與皇家捆綁的枷鎖,一旦下旨就再也沒辦法回去了。

沈南鳶早就已經料到了,所以臉上並沒什麼驚訝的表情:“我知道。”

她頓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可桑羅的五公主好像非殿下不嫁。”

“桑羅只是一個盛啟的戰敗國,五公主想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陛下根本就不會同意,”沈思年道,“以五公主的身份,也不可能進東宮僅僅做一個側妃,嫁給別的皇子做王妃還差不多,非太子不嫁,只是她還未看清眼前的局面而已。”

他端起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她在桑羅時受寵,據說性格十分驕縱,或許是從沒有人忤逆過她的原因,等她在盛啟呆的時間久一些,就該明白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五公主不久前翻了東宮的牆進來找我了,與我說了此事,還說如果我執迷不悟,大發慈悲的讓我留在東宮做個良娣也可以,”沈南鳶滿面不在乎的,“但是我沒聽進去。”

沈思年聽了這些話冷笑出聲:“口氣倒是大,桑羅不知道敗在爹的手下多少次了,竟還敢出口對你說這些話。”

他把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慢悠悠的:“不聽也好,此等沒有任何分寸與自知之明的話,就當做是耳旁風吧。”

沈南鳶點了點頭。

殿內很暖和,燒著銀霜炭,沈毅的目光在四周掃了幾眼,見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的用心,倒也是稍稍的安心下來了許多。

他道:“好好喝藥,不許嫌苦就不喝,聽到了嗎?喝了之後眼睛才會好起來。”

沈南鳶應了一聲:“我每日都老老實實的喝的,一滴都沒剩下來過。”

沈思年笑了笑:“行,見你心裡也是有數的,那我和爹孃就放心了。”

可惜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沈毅往屋外看了眼,見天色都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皺著眉的開口:“我們已經在這裡呆許久了,畢竟是東宮,我等臣子要注意分寸。”

免得遭了旁人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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