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子故意的壓著訊息,所以朝廷裡的大臣雖只是猜測,但並未有什麼實質的證據。

現在應當是全都知道了。

鎮國公府本就是在風口浪尖上,再加上雖然聖旨還未昭告天下,可他們也皆知,太子妃定了誰,下午便有大臣去了鎮國公府道喜,如今更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鎮國公府和東宮了。

想在朝中平安無事,最重要的便是謹慎。

沈思年點頭站了起來:“確實該走了。”

沈南鳶聞聲極其失落的癟了癟嘴,她摸索著握住了沈夫人的手站了起來,很不捨:“那你們要經常過來看我啊。”

“好,”沈夫人滿臉疼惜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娘會經常過來瞧你。”

“對了,”沈毅突然的道,“沈鍾應當也是在東宮中,今日便叫他也隨我一同回鎮國公府吧。”

沈鍾和其他的那幾個侍衛一定是在明昭殿裡,沈南鳶怕自己眼睛的事情被沈鍾他們給說漏了嘴:“你們先回鎮國公府吧,我還有些東西在沈鍾那邊,稍晚些我就讓他們回鎮國公府。”

先和他們對好口供再說。

沈毅點頭。

青惢送他們走到了殿外,鞠躬行禮:“將軍夫人少爺放心,奴婢定會照顧好小姐,與小姐一同回府。”

沈夫人點頭,回頭往殿內看了一眼,瞧著自己女兒站在那裡雙眼無神的樣子,心中頓時就是一陣的疼,她嘆了口氣的轉過了頭,瞧著迎面走來的太子與沈毅和沈思年一同行禮道:“殿下。”

“勞煩殿下這些日子多費心了,”沈思年面無表情,“待鳶鳶的眼睛好了之後,臣便前來將她接回鎮國公府。”

蕭琰的眸光淡淡的在他的臉上掃過,眼睛漆黑泛著些許的冷然,下頜線的輪廓微微的有些銳利。

沈思年再次的行禮:“臣等告退。”

看著他們一行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裴碩的眸光閃了閃:“看沈將軍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那件事?”

可怎麼可能會沒有問起原因呢。

他的目光微轉,落在了蕭琰的身上:“.是縣主沒有將原因與沈將軍他們說嗎?”

蕭琰的眸色仍舊清淡,可是細看之下,卻隱隱的露出了些許旁人察覺不到的光,他走進了殿內,青惢正扶著沈南鳶坐在了椅子上,她的神色與平時沒有任何的區別。

“蕭琰?”

沈南鳶道:“你今日怎麼回事,不僅讓青惢回到了我的身邊,還讓我爹孃過來瞧我?”

她的眉眼卻彎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不過我還挺開心的,雖然你讓我呆在這裡不讓我回家,讓我不能隨時的見到我爹孃,但還是和你說一聲謝謝吧。”

表面功夫要做好,這樣蕭琰後面說不定才會讓她爹孃來的更勤一些。

蕭琰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沒有和沈將軍說眼睛傷到了的原因?”

沈南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皺了下眉的道:“你怎麼知道。”

“如果你說了,沈將軍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與我說話。”蕭琰看著她,眸子底漸漸的蘊出了柔和,“為什麼沒說?”

沈南鳶:“.”

她有些不自在:“就是沒想說你能不能別問了,我餓了,我想吃飯了。”

蕭琰淺淡的彎起了嘴角,十分縱容聽話的頷首:“好,我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