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周圍都有侍衛跟著,這叫她心裡稍微的安心了一些,可是行駛了一會,馬車驟然的一個急剎停了下來,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的呵斥聲:“前方何人!竟然敢擋鎮國公府的馬車!”

並沒有人說話,隨之的一陣交戰的聲音響起,沈南鳶心下有些慌張,她將簾子微微的掀開了一條縫往外瞧去,就見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和鎮國公府的侍衛們打鬥,血絲飛濺,一個侍衛走到了她的面前正要說話,突然一支箭直接穿心,血跡從他口中噴湧而出,雙眼凸起,最後倒在了地上再沒了聲息。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攥了一下似的,怔愣的看著,顧詩婂把她拉了回來,低低的道:“別看。”

廝殺的聲音此起彼伏,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斷然下車只會給侍衛們增加負擔,讓他們有顧慮,沈南鳶微微的抿了抿嘴,扭頭看向了顧詩婂:“大嫂,外面這些人是二皇子的人是嗎?”

顧詩婂微微意外的扭頭看向了她,眉眼微挑,似乎是很驚訝的樣子。

“二皇子...”

最終還是和原書裡的結局一樣,要被自己作死了?

顧詩婂的心神微微的穩了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間...”

可沈瑾瑜已經氣憤了起來:“他不會是還對姐姐不死心吧!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錯,眼前的局面也都是被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現在後悔了...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驟然的有人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走了進來,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剛剛還在說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顧盛諭手裡拿著一把冒著寒光的刀,臉上濺著鮮紅的血,載著滿身的戾氣與寒意,神色冷淡。

沈南鳶渾身上下的血都不禁的緊繃了起來,她深吸了口氣的往後退了退,與顧盛諭對視了上,他卻只是掃了一眼,視線隨之的落在了一旁的沈瑾瑜的身上。

“怎麼不說了,繼續說。”

沈瑾瑜看著他手裡的仍在往下滴著血的刀,嚥了口口水的往後退了下,慌張害怕不已。

顧詩婂的神色依舊淡淡:“諭兒,你這是做什麼。”

顧盛諭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皇姐,我想做什麼,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不然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馬車上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顧詩婂道,“但你手上拿著刀就這樣堂皇的闖進來確實不對,若是嚇到了鳶鳶和瑾瑜怎麼辦。”

“我若是放下了刀...”他笑了笑,“那死的可就是我了,到時皇姐應當也只會鬆了口氣,不會有什麼別的感情吧。”

“瞎說什麼,你怎麼會死?”

“皇姐心中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只是想要問問皇姐,今日我奪回本來就該屬於我的東西有錯嗎?”顧盛諭臉上冷淡的笑意收斂了一些,眸底漸漸的攏起了些許的黑意,“本來所有的東西就該是我的。”

他繼續道:“不過皇姐向來都是偏心三弟的,肯定站在他那邊,所以皇姐的答案我並不想聽。”

沈南鳶微頓,視線之中,瞧見了他看向了自己。

“縣主覺得呢?”

他手裡拿著刀,就在距離自己咫尺前,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沈南鳶抿著嘴:“...沒錯。”

“縣主原來也知道害怕。”

顧盛諭道:“如若是縣主早點嫁給了我,應當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