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奇握著她柔軟嫩滑的手,感覺一陣陣電流流過,又酥又麻的。

莫奇靈光一閃,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可能有辦法治療薛瑩了。

嘭的一聲,水靈反手關好房門,放開莫奇的手。然後轉過身來,拿出那張字據,警告一般地盯著莫奇:“你是簽了賣身契的,以後是我的人了,不準對其他人眉來眼去的。”

我的老天,莫奇感覺到一陣眩暈,沒想到她是這麼設計的!真是“老謀深算”啊!

外面一陣敲門聲,片刻之後,逐漸平靜,有幾個聲音漸漸遠去:“沒想到,水靈那小妮子,人變漂亮之後,也越來越潑辣了。”

莫奇咬了一下嘴唇,眨巴著眼睛:“我是你的人,我現在把我的一切都給你。”說著話,就伸手上去摟水靈的腰。

水靈愣了一下,“啊”地尖叫一聲,開啟房門衝了出去。

莫奇則目光深邃,天神看凡人一般,俯瞰一切,似笑非笑。

然後,莫奇揹著雙手,又緩緩走進靳燕的房間。靳燕和水靈二人坐在桌子前各自想事情,竟然忘了關門。

靳燕看一眼手裡的紙條,臉上浮上一片紅雲,又看一眼,臉上又浮上一片紅雲。水靈滿臉通紅,抬起頭捂下耳朵,又趴在桌子上竊笑一陣。

看到莫奇走進來,二人像是中了魔一樣,刷地站起來,靳燕手裡的紙條一下子就不見了,恐怕是收到袖裡去了。水靈則是一下子逃到裡屋去了。

莫奇對靳燕說道:“靳姑娘,你帶我去找一下薛教主,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再嘗試救治薛瑩姑娘。”

雖然莫奇說的是“嘗試”,而且特意在“嘗試”二字上加了重音,但靳燕仍然眼睛一亮:“好的,我們走吧。”說完當先向外走,莫奇緊隨其後,往薛仁奎家走去。

這次是丫鬟小紅來開的門,門開之後,眾人走進庭院,就看見兩個人灰頭土臉地從屋裡出來,滿臉通紅,急匆匆的樣子,就像逃命一樣。

靳燕一眼就認出,前面一個是戚長老,想必跟他一起的那個就是他請來的應丹生吧,看樣子是救治失敗了啊。

就聽見從屋裡傳來一陣罵聲:“他孃的,不行就別來丟人現眼,什麼玩意兒,當我女兒是你們試藥的啊!你們有沒有良心啊?我女兒都這樣了,你們居然還讓他嘔吐?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是薛仁奎的聲音!

戚長老見到靳燕等人,知道靳燕是帶人來治病的,便搖搖頭,說聲:“別去了,沒用的。”說完繞過他們徑直走開了。

他後面的應丹生望著莫奇說聲:“別去了,沒用的。”說完繞過他們徑直走了出去。

靳燕有些猶豫,站在那裡不走了,定定地望著莫奇。莫奇直接越過他,繼續往屋內走去。

薛仁奎站在門口,看了二人一眼,仍然餘怒未息:“你們都非得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嗎?”

莫奇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他欲轉身離去,又心有不甘,索性迎上薛仁奎的眼神:“對,我們都想證明自己,但我覺得,我得到證明的喜悅遠沒有救人的喜悅大。我是為救人而來。”

薛仁奎冷哼一聲:“你們都說是來救人的,誰把她治好了?”

見莫奇似乎被懟得無言以對了,便決然說道:“她不會再接受任何醫治了,我決定尊重她的決定,給她留一分最後的尊嚴。”

莫奇笑了笑:“我覺得一個女人最後的尊嚴,應該是漂漂亮亮死去。”

薛仁奎怒目圓瞪,拳頭握得幾乎出水:“你說什麼?你說我女兒不漂亮麼?”

靳燕拉了拉莫奇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莫奇卻不予理會,毫不示弱地盯著薛仁奎:“大家有目共睹的,還用我說麼?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沒有辦法。”

薛仁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握緊的拳頭,無可奈何地說道:“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呢?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找辦法,最後才發現,我越努力,她受的折磨越多,我想,我們還是放過她吧,也放過自己。”

“放過她的前提是沒有一絲希望了,但如果眼前還有一線生機呢?你十幾年的努力,可想而知經歷了多少次失敗。我要說的是,十多年的失敗你都挺過來了,即便再多一次失敗,也不過是再添一次嘆息吧!但如果你錯過了這一線生機,那麼以後你將面臨無數個夜晚的無數次嘆息!”莫奇說道。

靳燕痴痴地看著莫奇,兩眼放光,她萬沒料到,莫奇還有這麼能說會道的一面。

薛仁奎終於還是被說動了,最後嘆息一聲,將莫奇放了進去。

沒有絲毫停歇,莫奇就列出一張靈藥單子,遞給薛仁奎,薛仁奎立馬又交給貼身侍衛薛忠,薛忠拿著單子就出去了。片刻之後,煉丹房就送來了單子上所有的靈藥,以及一個煉丹爐。

莫奇直接把那煉丹爐扔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薛仁奎看得瞠目結舌,這小子不會是來貪圖我的煉丹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