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把項鍊要了回去,我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我疲憊的說道:“永琰,你們家族的事我真的不想牽扯進去,我只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我也不想牽扯進豪門恩怨裡,拜託你讓我順順利利的退出去可不可以?”

“丁叮,撇開這些恩怨不說,只講我們,你留下來,我向我母親求情,她會接受你的。”

我很不悅,“永琰,我是做了什麼事見不得光嗎?我需要她寬恕和接受?你的這種思想我不能接受,你們裴家陷害我,把我關在這種環境裡,現在應該是她向我道歉,你應該主動向警方解釋這件事,你非但不解釋,反而還站在自己母親的那邊。”我失望透頂。

“丁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我媽媽會這樣對你,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的,事實上,昨天,昨天放了電話後,我很想去機場把你追回來,但是我沒勇氣,所以我一個人跑出去喝酒,也沒有帶手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我搖搖頭,“永琰,裴夫人的律師已經來找我談話了,他問我的意思,我也很明白的說了,我只有六個字,士可殺,不可辱,對不起,永琰,如果你現在的做法是把我悄悄保釋出去,而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抱歉,我拒絕出去,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你的律師?”

他似乎不相信我會找到律師,但轉瞬間,他也明白了。

“你是指付家俊?”

我點頭,“是,他很快就會過來,家俊是A證持牌律師,雖然赴港的手續會有一點點麻煩,但是以他的資歷和信譽資質,他完全可以有這個資格赴港替我來打這場官司。”

裴永琰看著我,他看見了我眼裡的堅決,良久,他嘆了口氣。

那邊警察催問我:“保釋的手續還辦不辦呢?”

裴永琰回頭:“辦。”

我回道:“不辦。”

他再度看著我。

我知道我是一個倔脾氣的人,現在我更加倔勁上來了。

“永琰。”我很平靜,“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愛情,是公正的,純潔的,在這個過程裡,它不應該被任何外在的因素所幹擾和玷/汙,我丁叮雖然是個普通的女人,頭腦簡單,傻的一根筋,可是這並不表示我就必須屈人一等。很遺憾,我和你就象兩條平行線,我們不合適,也沒辦法相交到一起。”

“你能先簽了保釋單,出來再說嗎?”

我看著他的臉,我沒法不難過,才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已經憔悴了下來,為什麼要這樣?我垂下了眼。

他黯然:“我不想讓你在這裡待著,這樣我很難受。”

我長長舒了口氣,“謝謝你永琰,可是如果就這樣被你保釋出去,不明不白的,連個解釋都沒有,我更不願意,我情願呆在這裡,等事情真相大白。”

“丁叮。”他向我伸出手,把我的手緊貼在自己臉上,難過不已。

我抽回了手,平靜的勸他:“你還是先回去,和裴夫人解釋好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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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審訊室,反覆的思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其實我又有一點點的後悔,裴永琰要保釋我,我為什麼不跟他出去?在這裡坐冷板凳,吹冷氣,還要聽別人哭鬧,一輩子沒受過這樣的好待遇。

我又黯然,如果我接受了裴永琰的保釋,又會怎麼樣?不,我不要,裴夫人高高在上被人奉承慣了,可我也不是非要低她一等,首先我不是童養媳要事事由了她這個苛刻的婆婆,再者,她陷害我,我不給自己正名就這樣出去了,豈不是太窩囊了。

在泛華工作,我被陷害,那時我無可奈何,現在我明知道是她陷害我,我如果真的由了裴永琰保釋,她會怎麼想?會認為我是故意在挑撥我和她兒子的關係嗎?

士可殺,不可辱。

警察過來給我送飯,“丁小姐,裴永琰先生有交代,給你訂的飯。”

我默默看著送給我的盒飯,雖然是盒飯,可是湯菜俱全,非常誘人,看的出來他費了心。

有我這樣死賴在警局不走的人嗎?

我在警局又呆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時,我見到了家俊。

警察通知我,有人見我,當我揉眼看見是家俊時,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出現在我面前,瞬時間我象是見到天神一般。

“家俊。”我渾然也忘了所有的恩怨,立即跳起來,警察把我帶到一間審訊室,讓我們單獨敘話。

警察帶上門走後,我立即撲到家俊的懷裡,委屈不已。

他輕輕撫著我的頭髮,下額貼在我的前額上,只輕輕摩挲著我的前額,細微的胡茬讓我感到真實,我有一點癢可是我實在不捨得離開他的懷抱,只想抱著他,抱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