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兩個男人的明爭暗奪(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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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瞬間有一股暖流,嘴上我卻回答道:“那真得感謝現在的新社會,讓我們衣食無憂,有了精神寄託,人不苦悶,自然笑口常開,哦,更應該感謝您,您是泛華的總經理,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入公司了這麼長時間,多少也學精了點,知道什麼時候該拍馬屁,我有同事在寫總結報告時,總會開篇來一句:“在裴總的英明領導下,……”聽的我實在汗顏,這樣的話我自然說不出來,不過有時候討好老闆的話,多少還是得會說點的,嬰兒都知道看笑臉,這些做老闆的難道不希望聽到下面四海稱頌?
我忍不住露出了個笑眯眯的神情,不料這一神情又被他看見了,他馬上好奇的問我:“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秋天的樹葉嘩嘩在落,劍橋某個學院的甬路上,一位古典文學系的高材生,看著眼前浪漫的景色,嘴裡唸唸有詞,全是頹廢的高深莫測的語句。”我笑了。
我們走到了一塊休息區,又坐下來。
裴永琰又忍不住帶著一點回憶的味道說道:“劍橋的幾年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幾年,夏天時,在康河泛舟,橋邊柳枝啊娜,停泊的小獨木舟象扇形一樣擴在岸邊,撐著小舟,身邊是野鴨嬉戲,頭頂晃過灰白色的小石橋,那種靜謐無法名說。所以我喜歡走路到學院去,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草坪種植深淺兩種顏色的青草,修剪的整整齊齊,只夠螞蚱起飛,伊曼紐爾學院灰黃色又泛點青色的外牆,象個沉思的哲人,每到黃昏時更有一種深沉的味道。真的,劍橋很美,無處不美,小到路邊的一棵小野花,一片小青草,或者草坪上的噴水池都很美。”
“那麼,發生在那麼美的地方,你有沒有發展一段浪漫的愛情呢?”
他微笑:“有,當然有,我還曾經爬牆鑽女生的宿舍呢!”
我笑了,很想聽下文。
他揚下眉,“我爬的是洋妞的宿舍,但我還沒爬上去,就被一隻出來打獵的馬蜂給發現了,然後把我蜇的一個星期沒下的來床。”
我們兩人哈哈大笑。
真沒想到他學的是這樣一個專業,這讓我很難把裴永琰和那個開會時,講經濟,講時事,講營銷的年輕總裁聯絡到一起去。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丁叮,雖然你設計的東西有時候看起來不倫不類,可是在你的設計裡也有一些標新立異的元素,你有可取之處,只是沒到讓你完全發揮自己的潛能而已,沒事時多出來看看,因為創造的靈感是無處不在的。”
我點頭,對他的勸告非常認真的聽。
看完了畫展,他和我一起吃午飯,我們選擇了一間環境優雅的韓餐館,吃飯時他問我:“上次送你的絲巾沒見你戴過,還喜歡嗎?”
“喜歡,很漂亮,是真正的香奈爾品牌,只是。”我有些過意不去,“太貴了,要知道我從前都是戴假的香奈爾。”我又說道:“我也難以想象,我們那些客人,有時候訂回來遊艇,只是停在碼頭上,一年也沒用過幾次,這樣下來,還不如去租用俱樂部的遊艇了,能省掉一大筆保養的費用了。”
他淡淡說道,“要是人人都照你這樣的思想,我們就該破產倒閉了。丁叮,奢侈品不僅僅是品牌的炫耀和享受,他更體現的是財富和價值,當一個人累計財富在五千萬以上時,他對奢侈品的要求便不僅僅是能看和用這麼簡單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客人他們可能一擲千金購買一艘豪華遊艇,但卻利用的很少,他們更需要的是這些外在的東西給他們帶來的形象包裝。”
我只是老實的聽,聽了一會兒,我比較尷尬的說:“你說的話其實好多我都聽不懂。”
他又是一笑:“你呀,真是一個實在又有趣的女人。”
其實我不是不懂,我知道在工作上,我是一個笨笨的菜鳥,我努力上進,不敢懈怠。但現在,對著的是我的老闆,我也要自己銘記一條,在老闆面前,永遠要裝的傻一些,弱一些,男人喜歡聰明的女人,但是,他們更喜歡那種聰明的有一些傻里傻氣的女人。
我無法評論裴永琰這個人,但在他面前,我知道我沒法裝什麼,他已經象X射線一樣把我看的透亮了,索性我也不需要再偽裝成一幅知書達理,飽讀詩書的樣子,坦坦蕩蕩的展示自己的棒槌一面,心裡舒服,相處起來也從容自在。
不過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朋友,見多識廣卻又不誇誇其談,我喜歡和他坐下來聊天,他既沒有總裁的架子,也沒有紈絝子弟的那些浮燥之氣,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飯端上來,小菜色香味俱全,我樂的放手大吃,他卻吃的不多,在一邊捧著大麥茶喝時,他又感慨:“丁叮,你很漂亮。”
啊,我愕然了,他在誇我?我頓時臉紅。
裴永琰是裴氏的唯一繼承人,他是一個真正的貴族公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這樣誇獎一個女人,我感覺到很是不合常理。
我只得咳嗽著說道:“你的公司是個賊窩,能出我這樣的人才,不容易吧!”
他啼笑皆非:“那我不成了賊頭子?”
我結結巴巴的解釋:“所謂賊者,不按常路走常人之思想,偏門執道,思想怪異,你這公司不是賊窩又是什麼!”
他笑的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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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休息,我決定帶家俊出來也看看畫展,這些日子,他律師樓生意不太好,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愈傳愈烈,人言可畏,家俊的律師事務所形象一夜之間幾乎功虧一簣。接的單子也少了很久,家俊是一個喜歡工作的人,突然間從緊張的工作狀態中釋放下來,他有些鬱悶,我想讓他輕鬆一些。
家俊對我帶他來看畫展非常好奇,因為我從前對這個一向不感興趣。但雖然好奇,可他還是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看那些看的讓人有些眼暈的油畫。
我現學現賣,站在那幅哭的稀里譁拉的女人像前做出一副專業相給他介紹:“這幅畫呢,有點象委屈女郎,法國有一個教堂,叫餓不死他教堂,裡面有一座大理石雕塑建築,雕刻的是一個憂怨的女人,大家叫她委屈女郎,這幅畫,就很象她的表情。”
家俊皺眉:“餓不死他教堂?這什麼名?”
我咳嗽一聲,“總之差不多就是這個名字,你也知道的,外國名總是什麼餓啊,耶啊,郎啊,不好記。”
家俊頷笑,握緊我的手。
雖然我們都不太懂,但是家俊一直陪著我聽我的半瓶解說,非常有風度。
我們走在一幅名畫前,他說道:“這幅畫倒是不錯,真是美人令人傷感。”
我也贊:“可不是,這個女人傷心的依靠在一棵樹上。”
家俊別過臉去笑,看左右無人,他悄悄在我耳邊說道:“我親愛的設計師老婆,你又有天賦又嫵媚可愛,可惜,這個女人不是靠在一棵樹上,她是被一個強壯的男人摟在懷裡,正被他偏頭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