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兩個男人的明爭暗奪(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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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的在展廳裡東張西望,裴永琰的聲音響起來:“丁叮,我在這裡。”
我往二樓看,他正站在二樓的扶杆邊。
我匆匆跑上去,很奇怪他為什麼這麼突兀的把我叫出來,我正在工作,可是他的秘書陳小姐一個電話直接向洋頭子溫安洛請假,指派我出來拿一樣東西,溫安洛不敢不放行,我疑惑的到了約定地點,這才發現原來是在會展中心有一個油畫展。
看我跑的一頭是汗,裴永琰和我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遞給我紙巾。
我好奇的問:“為什麼叫我出來看畫展?你是不知道,我天生沒藝術細胞,在我眼裡,明明是一個夕陽的,我會看成是一個煎雞蛋,明明是兩顆心擁在一起的,我會看成兩個桃子,讓我來看畫展,白白的糟蹋機會,不如把這個機會給其他比我有天賦的同事。”
裴永琰哼一聲:“機會留給別人?呵,聽你的這番話倒是大公無私,看樣子也象是個好學生,怎麼好學生成績那麼爛?”
我不服氣的辯解,“成績差並不表示人品差,劍橋就沒有差等生了嗎?你別說你是劍橋畢業的。”
“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是劍橋畢業的。”
我心道,是,你們是貴公子,哪會像我們,在粗枝大葉的學府裡混得一紙文憑。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事,用胳肘碰我:“你這傢伙,肚子裡又在誹議我的不是對不對?”
我連連辯駁:“冤枉,你這才是誹議!”
“還敢狡辯?眼睛裡都寫的明白了,明明是說,哼,不就是個有錢人嘛,學歷不都是混的?人家的學歷都是真才實料的,你這種人就是花錢買時間去高等學府泡小妞的,對不對?”
我有些臉紅,其實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但臉上我仍然抗議:“你這個人,就喜歡旁敲側擊誣衊別人。”
他樂的一笑:“當然,這是我的專長,不止如此,我現在還在旁敲側擊想知道你的心事!”
“呵,這個你都在猜,你什麼時候和章魚保羅變成了拜把兄弟?”
“你敢說你沒有心事?圖紙畫的一塌糊塗,下水管可以明目張膽的從臥室頭上過。”
我頓時羞愧,我是一個裝不住心事的人,最近家俊情緒不太好,我多少也受了些影響。
他又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有事說事,不要壓在心裡,更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裡,你可以一個人任性,但是我的公司卻不需要這樣三心二意的員工。”
然後他站了起來,往前慢慢走著看畫,我趕緊也站了起來,隨他一起走。
原來他叫我出來看畫,是因為看出我最近工作心不在焉,我非常慚愧,又多少有些感動。
雖然我看不懂畫,可是我尊重這些畫家,看不懂我也裝出一副矜持樣,老實的跟在裴永琰身後。
裴永琰卻耐心的給我講解畫的作者,內容,表現的主題,還有畫作者的風格,喜好,以及畫作流傳開來對後世的影響,我聽的很專心,沒想到他這麼博學,原來我以為他只是個紈絝子弟,現在我徹底對他扭轉看法。
“這幅畫,有點象委屈女郎。”
我好奇:“誰是委屈女郎?”
他解釋:“巴黎聖厄斯塔什教堂裡有一座大理石雕成的神情哀怨的婦女頭像,表情很委屈,大家叫她委屈女郎,是一八三五年前的作品了。”
我聽的雲山霧海,腦子一糊塗一激靈我就說道:“其實我只知道賣花姑娘,天涯歌女,三毛流浪記。”
他忍俊不已:“這幅畫的作者叫杜斐,是法國十九世紀浪漫主義詩人拉馬丁的朋友。”
我看的脖子痠痛,可還是什麼也看不出來,於是我又傻傻的來了一句:“法國人啊,馬丁,是不是瑞奇馬丁的前輩?”
他只是笑,對我的無知有些無奈,但是卻好脾氣一點沒有責備我。
我滿頭是汗,不得不說道:“裴先生,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您把我帶出來是個十足的錯誤,實在有些對牛彈琴。”
他頓時哈哈一笑:“你現在承認自己是頭牛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下。
他又忍不住搖頭:“你啊,看你的表情!”頗有幾分如之奈何的神情。
也怪,他好象對我的表情非常感興趣,忍不住我說道:“你好象一直在琢磨我的表情,要不是家道殷實需要你子承父業,你倒可以去掛牌看相。”
“那你猜猜我是學什麼的?”
“你?你們這些富人子弟不都是學經營管理的嗎?官家的孩子從政,商家的孩子從商,你難道不是學經濟管理的?”
“恰恰相反,”他眨眨眼,一字一句的告訴我:“我是學古——典——文——學的。”
這我倒有些詫異了,“古典文學?這麼喝西北風的專業?虧了你家有錢,否則學古典文學?這種不屑的專業混到現實社會上來,死的你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呵呵一笑,表情非常開心,口氣裡倒是有一點嗔怪:“你這個人!”
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間自言自語,“和你聊天,咬文嚼字,永遠不覺得累,輕輕鬆鬆,開開心心,實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