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我對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何必這樣剮我的心。”

我沉默,終於還是推開了她。

真奇怪,是不是多年工作養成的好習慣,聽到自己得絕症這樣的訊息,我依然泰然自若,真不錯,付家俊,好定力。

回到家,丁叮正在哼著歌做晚飯,雖然廚藝不精,但不能不說,她是個絕對努力的人。

看見我回來,她拉開廚房的推拉門,露出腦袋,“家俊,我今晚做茄子煲,還有新鮮的紅燒長江鮁魚。”

我做出一副心驚肉跳的表情來,“丁叮,這個茄子無所謂,不過這個長江鮁魚聽說價格很貴,堪比河豚!你真敢下刀?”

她則回我以一副面目猙獰的嘴臉來,“越美味的東西越要拿來嘗試一下。”

我連連搖頭,心裡卻百味俱陳。

她在廚房裡一邊忙碌一邊唱蔡琴的歌,‘恰似你的溫柔’

她的聲音不象蔡琴那樣中勁渾厚,有些細,也有些輕,但是聽來卻有另一種味道。

丁叮很愉快的在唱:“……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

我靜靜的聽,把手拄著下額。她的聲音溫柔的流淌出來,我心中有一種情結暗暗牽動,多麼好的生活,賢妻,宜家,我不是有個有錢人,但我是個富足的現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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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很快把飯做好了,晚飯端出來,我聞一下,非常滿足。

“廚藝見長,應該喝一點酒。”

她笑眯眯的拿出紅酒,“早給你準備好了。”

我頓時笑了。

家,溫馨,甜蜜,我漸漸的融入進去,心裡非常感慨,無論在外面拼殺的多麼辛苦,唇槍舌劍,回到家裡,我只需要做一個角色,付家俊,丁叮的丈夫,這個很簡單,我的妻子也不是慾壑難填,我完全應該過的非常幸福的,怎麼會老天不公,讓我得一個怪病?

吃完飯,我把自己浸在蓬鬆的水灑下,在浴室裡洗的很痛快,如果一切煩惱也能象洗澡洗掉汙垢一樣就好了。

回到臥室,丁叮正跪在床上在給我疊衣服,還是象從前一樣,她很快樂,哼著歌。

我從後面抱過她,把她輕輕推倒在床上,手伸了進去,兩手留戀著她的柔軟。

她嬌憨的說道:“家俊,現在才是海峽兩岸的播出時間,離睡覺還早,養生學上說了,飯後半小時內,不要親熱哦。”

我的臉蹭在她的頭髮裡,緊緊摟著她,“丁叮……,丁叮……”

“恩,恩……。”

我好想愛她,不遺餘力的愛她,我象團火,丁叮又似塊柴,很快她就撩著了我,我把吻落在她胸前時,她身體輕輕一顫,我頓時一陣心酸,一陣難過,一陣痛惜,又一陣焦燥。

“丁叮。”我輕咬著她的圓潤,她的身體在我的唇下輕輕顫慄,我越來越渴望起來。

“家俊。”她把手插在我的頭髮裡,輕聲的回應我。

……

開始時她有些詫異我突如其來的熱情,但很快她就溫柔了,她甜甜的迎合我,可是她還是那麼羞怯,當我一點點吻她,繼續下移時,她又慌了神,羞的連連阻擋我。

…………

“丁叮。”我一遍遍叫她,她溫柔的回應我,舌尖俏皮的吻著我,就象一塊甜甜的果凍一樣。

終於平息了下來,她有些累,躺在我的臂彎裡,迷迷糊糊的。

我輕聲問她:“丁叮,假如,我不能再照顧你了,還成為你的累贅,你會不會嫌棄我?”

她打個哈欠,“五十年後的事情,那時候說不定我都已經小腦萎縮,痴呆的連你是誰都不認得了。”

我苦苦追問她:“丁叮,我說的是現在,如果現在,我躺在床上,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你,還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