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悶哼,蕭翦奮身而起,以目視左右,卻見得堂上濟濟一堂近百餘將,卻人人顯危,不由得讓蕭翦更是憤怒道:“王代留下,其餘等人退下,何去何從,本都督自有章法行事。”

“諾。”

廳中諸將,皆頗是有些興災樂禍般地看了一眼留下來的王代,而轉身快速地出了船倉,各跳回自己的船之上去了。

“大都督。。。”王代頗有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蕭翦。

也不去理會於這人,蕭翦自回到案後,提筆而急信,待以火漆封好了口後,方才交於王代道:“我自修書一封於你,你自教與吳王知曉,是否能保得你一家三族性命,可就看你能否把這封信送到吳王手上了,本都督能幫你的亦只有這些,望你好自為之。”

“啊。。謝都督,謝大都督救命之恩。”王代微一愣神間,待反映過來後忙不致磕頭大謝不已。

甚至於對於王代來說,他自己此刻都不知道犯的是啥子罪,但既然大都督說他之罪已經是夷三族,而非要到吳國前才能分辨,不由得大驚,如今又收到蕭翦這所給予的書信解圍,不由得大是感恩。

當下,王代自感激零涕,看著手上這一封信,更是死死地把他給收好,發誓定要送到吳王帳前,要知道這可是一封關係著他王家三族人性命的大事兒。

其實,蕭翦這所謂的解救之信,完全就是子虛烏有之事,他只所以如此說來,完全就是為了能夠讓這王代能把這一封信千方百計地送入吳國後方的吳王手上去。

準確地說來,蕭翦要王代送的這一封信,根本就不是什麼替王代辨解的信,卻只是一封求援性而已。

卻說王代為了王家三族人的性命,當下是想盡辦法,千方百計的亦是要突破秦軍包圍,而隻身返回吳國去送於吳王。

那蕭翦自己,亦是帶著大軍,坐守在這穎水之上,每日操練兵馬,修補船之等,倒也是不急。

這一日,忽有帳外小校飛也似地奔入主船大都督大帳內稟報道:“大都督,穎水漲了。”

他們本為水軍,對於水勢是漲是落最為明顯,如今,突然見得穎水大漲,雖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是穎水大漲,那就足夠了,因為穎水大漲,他們的樓船就能開得過去,而不在懼怕於那些秦軍所設的暗樁。

“穎水漲了?哈哈,吾計成矣。”這一刻的蕭翦哈哈大笑,卻是回覆了幾分曾經的風彩。

他這一計其實也是偷學於李顯的,李顯在穎水淮陽段擔石設壩,在水底設暗樁八十里水路,以阻吳國水師的樓船不得前進。

蕭翦亦是有樣學樣的,著那王代把一封求援信送到吳王帳下,而讓吳王於穎水下游處築壩以截穎水。

如此一來,不出幾日,穎水自是上漲三分,所謂水漲而船高,穎水上漲了,那樓船自然就能過得了秦軍所設的暗樁。

有樓船掩護,他們倒也不怎麼懼怕於秦軍了。

所以蕭翦才會如此快意的哈哈大笑不止。

當然,相對於吳國水師們的精通水性,秦軍處卻是要反映得慢上了一大拍亦是不止。

秦人不通水性,對於穎水是漲還是落,只要不是很明顯的變化,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直至有小校來報與李顯說河水已經漫過了兩岸的一些低窪處時,李顯方才霍然驚醒過來。

只是,等得李顯充忙之下準備之時,確已經是為時已晚矣,吳軍,三萬水師,足足還有數百條大船,順水而挾千均之力,飛奔而下,區區秦軍,就算那拋石機再過厲害,這一會亦是頂不上什麼大用了。

至那浮橋處,以吳軍數十樓船之掩護,不出半個時辰,這麼一條橫跨於穎水兩岸的浮橋就為吳軍所奪,而讓李顯可恨的是,他那設下的數十里水下暗樁,此刻,卻因為穎水水勢上漲之故而毫無作用可言,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國水師耀武揚威的在甲板上揚長而去。

李顯暗恨之餘,內心之中亦是早有打算,待回了咸陽城,他自就要著人開挖玄武池,引洛水而大煉水軍,待得來年軍成之日,他自再來一雪此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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