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大喜啊,天大的喜事啊。”蕭謹跌跌撞撞間,幾乎已經是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可是那陰平關換將了。”瞭然間,王翦一語中的。

“正是,王翦將軍一語中的也。”蕭謹輕笑道。

自那一封信出去了之後,幾經轉折間方才到了那蜀國之長公子劉英手上去的,而這一段時間裡,蕭謹,王翦二人自然不能閒著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就在這陰平關外,二方大軍那也是你來我往的好不容易撕殺了許多次了。

但是,正如那麻九情報裡所說的那樣,這楊任卻實乃是蜀是宿將也,而其子楊齡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輩,比之其父楊任,不論是在領軍作戰能力上,還是個人勇武之上,那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楊齡之勇,雖然不如王翦,白起之流,但比之黃泰,劉明之輩,那是要高明上數籌不止。何況楊齡之領軍能力,從小有他這個蜀中老將的教導,悉心培養,此時成年早已是獨樹一幟,如此人物,仗著陰平關之雄偉,便是王翦再勇,一時半會間亦是別想攻破這等雄關矣。

“來此地的大將乃是何人?”王翦不由得問道。這是個很實際的問題。

蜀國領軍大將,有才能的不可能只有楊齡一個人,而當初隨著太祖劉康打天下的宿將,亦不止楊任這一人。

“替換楊任者乃是蜀之鎮北將軍紀煥。”蕭謹隨手把手上一副資料遞給了紀煥。

對於蜀軍中一些有名有姓的大將,李顯當初都著那麻九給探出了底細來。

各領軍大將的領軍風格,他的武力如何,領軍能力如何,統籌能力如何,等等,這些李顯當初都有讓麻九給探查過。

自打李顯想著要向蜀國動手之初,李顯就已經下令與麻九的錦衣衛,到得如今,過得這三四年時間,蜀國裡都有哪些有能力的大將,他們的生活習性,他們的領軍作戰能力,等等的這一切,早就為秦所掌握。

而此刻,蕭謹拿出來的這一份,就是他抄錄來的,有關於這位鎮北將軍紀煥的一切。

紀煥,巴西壽昌人,祖上乃壽昌縣主薄,而紀煥自小就勇武過人,後來蜀主劉康自立為國,紀煥以勇武而投劉康軍,為帳前校尉,歷經大戰,後漸升為鎮北將軍,壽昌鄉侯。

此人性情沉穩,謹小慎微,雖無萬無不擋之勇,但每每卻總有出人意料之舉。

“這是一位平穩中而喜歡行險一搏的將軍。”憑著為將者的直覺,王翦如是肯定的道。

就看這位紀煥將軍,一生中比較重大的戰事有七處,卻有五處之多,是憑著他行險一搏而取勝的。或許這些小事,對於紀煥他本人來說,這只是一些不足為道之事,反正只要他勝了打了勝戰就行了,因為對於這個時代的將軍來說,性格,這並不能計算在一場戰爭勝負裡面,他們對勝負的計算條件,除了軍力之外,也就包括地勢,天氣這些基礎的東西而已。

可是,這些對於如白起,王翦,李斯之流,他們在經過李顯的軍事化教育之後,自然知道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一支軍隊的領軍大將的行事風格等等,這些都是可以左右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如此,將軍可有何妙計能輕鬆拿下這陰平關?”蕭謹以目視王翦,一臉笑意的問道。

見得蕭離如此,王翦亦是輕笑道:“觀蕭大人已經是成竹於胸,本將本不該獻醜,但實在技癢,不如你我二人各寫一字於掌中,看你我二人可是想到一處去了。”

“如此甚善。請。。。”蕭謹亦不客氣地答應了下來。

蕭謹一直坐守肅州之地,名聲不顯於秦,而對於如王翦,白起這二位如離弦之箭般飛速竄起於秦的大將,蕭謹相差得太多太多。

如今,蕭謹與這王翦共處於肅州領軍同攻於蜀,蕭謹為肅州都督自然得顯現出才能來,才能夠讓人敬佩或者是看得起於他。

先前在秦王榻前指圖而謀蜀國乃是一事,接著是一紙書信而讓蜀國臨陣換將為二事,這第三事,就是要一計而輕鬆拿下陰平關。

如今王翦如此一說,確是正合蕭謹之意也。

當下二人各執筆而書,待得二人雙掌攤了開來時,卻見得二人竟然寫著同一個字。

“迫。。”

不錯,二人寫的就是一個迫字,意思就是步步緊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