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麻九這般想了,也正準備這般做了時,那一直以來就漠不作聲,沉默寡言的老五麻浩卻是站出來對麻九說了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一句話,當時就駭得麻九出了一聲泠汗,全身溼淋淋的。

是啊,這事兒說小嘛,他也就是丟點銀子的事情,可是若要說大,那可是有傷臉面的事情,而這臉面,還是大秦國一國之君的臉面,所以,他才會急急的打發那麻浩一路騎著快馬直奔那肅州而去找李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李顯,自讓李顯自己決斷去。

“事情大致的經過麻浩已經告訴孤王了,是誰做的,孤王大概也能猜到些,至於細節上,吃過飯再說吧。”擺了擺手,只是讓麻九一併而坐了下來,一起吃這一頓飯。

見得李顯都這般說了,麻九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麼,只得倒了杯酒,靜坐於李顯對面,算是陪李顯用過這一頓飯了。

麻九是不敢怎麼吃,可是李顯這一頓確是好好的大快朵頤了一番,也算是祭了祭這段時間的五臟廟了。

待得樓下小二收拾乾淨,而上得來一杯清茶之後,李顯方才對那麻九道:“劫銀的人手,可曾查出是誰來了嗎?”

“已經查到,是重泉郡內一直盤踞於終南山的一股悍匪,頭領叫陸貴,原是重泉郡人氏,後因偷盜主家東西被抓而失手殺了主家後,逃至終南山落了草,因陸貴使得一手好刀,在雍州的遊俠兒裡頗有些匪名,所以,這陸貴在終南山裡落草四年,如今手下已經網羅了足有四百餘嘍羅。”

“嗯。。。。”李顯只是輕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見得李顯不表態,站立於一旁的麻九隻得接著道:“如今那筆餉銀,還沒能出得這咸陽地界,陸貴那我也有派人前去交涉,只是他只答應還回這筆銀子,確是並不肯透露是誰指使的,屬下無能,暫時亦是查不出是誰指使那陸貴越州而來的。”

那一筆十萬兩左右的銀子對於李顯來說是小事,而對於那指使那陸貴來劫銀的人,相信也只是一個小問題,他們所要做的,僅僅只是向李顯發出一個訊號,給予李顯一些小小的警告而已。

如今,在劫了這一票銀之後,這一切都已經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這一筆餉銀,他們自然是無所謂於要與不要了。

麻九去找人交涉,以如今麻九那龐大的地下勢力,他們自然是樂意賣與麻九一個面子,把銀錢還了回去。

人財兩全,又能賣麻九一個天大的面子,又能落了李顯的面子,而給予李顯一個沉重的警告,這一切都值了。

“查不出那幕後主使之人,這不怪你。此間之內幕複雜,非是你所能參與的,你也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李顯淡淡地說了句,確是沒有再交待些什麼,而是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外走去。

“公子,這事兒。。。”李顯什麼交待也沒有向他說起,麻九自然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只能是追著問了一句。

“這事兒你也不用管了,把銀子拿回來後,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其它的我自會去處理。”深吸了口氣,李顯本是走出了廂房的身子,確又不急不緩的走了回來。

輕取過這廂房內,那一直放於邊上的筆墨紙,確是就著桌子,而寫起東西來。

自麻九接手這原本來悅來居後,就改名成了八仙樓,而眼前這個蓮花居的廂房,也是麻九獨自為李顯設計的。

這裡邊,與其說是一個用餐的廂房,倒不如說是一個高規格的套房來得實在。

在這蓮花居外,是用餐的大廳,除了一張用餐的大硬木圓桌外,就是一張大大的書案了,這也是麻九考慮著來這裡多次,李顯總是需要用到紙筆墨線之類的東西,而特意留下來的。

筆是上等的狼毫,紙也是上等的宣紙,墨是好墨,唯缺了個上好的硯臺,這裡確只是用著一個尋著的木盒子裝著那濃濃的墨汁。

這並不是說麻九不會去為李量尋得來一個好的硯臺,而是這天下間的文人世子們,用的全都是這種木盒子,根本就不知道硯臺是為何物,你說這讓麻九怎麼去弄?

好在,李顯這次寫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只小半盞茶的時間,就寫好了,

輕輕地吹乾了墨跡後,轉交給了一直靜侍於左右的麻九,李顯微笑著輕拍了拍還是有些呆愣的麻九肩膀道:“把這張紙條兒交給你家五子,孤相信他一定能辦好這件事情的。”

也不再去管那麻九接下來會怎樣,李顯自轉身往內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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