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得來,李顯當初這般做,自然也算是李顯耍了點小滑頭的,李顯當初打算著要開這蒙學之時,亦是有考慮過這天下間整個士大夫階層的阻力的。

這整個天下間的諸侯國內,統治階層,全都是士大夫階層,就憑李顯這樣一個並無什麼根基的新皇,就想著要去與這已經傳承了無數個年頭的世家大族們去拼,去鬥那顯然是不可能能贏的。

所以,李顯很明智的,選擇了退讓。

當然,退讓並不意味著就要放棄,而是要選擇另外的一種比較溫和的方法去進行一件事情。

比如,這開蒙學,李顯申明,就只開蒙學,而要教的東西也就是個識文斷字的基礎階段,完全不需要講什麼學識性問題。

這就是他李顯開辦的蒙學,若是有人問起來,李顯就告訴他,這開蒙學,就只是為了讓這大秦國的百姓們能識得幾個大字,讓他們讀書明理,能適應於生計,就這樣,完全就沒有什麼別的後續的打算。

很簡單,很直接的一種回答。

可是,真的沒有別的,後續的打算嗎?有,當然有,若是沒有,李顯又怎麼想著去開辦這個蒙學呢?

這讓全天下各縣全設立蒙學只能算是李顯最初步的計劃而已。僅此而已。只是,李顯現在還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因為這表露出來的時機還沒有到,因為蒙學是需要三年時間去完成的,因為李顯現在手上的權利還不夠大,李顯還承擔不起這士大夫階層的反撲。。。

等等等等原因,這一切來自於士大夫階層的阻力,李顯暫時都沒有辦法去應對,所以,李顯只能選擇這種溫和的,以溫水煮青蛙的辦法,去慢慢的發展這個事情。

相信,只要等三年之後,等這第一批的寒門學子從那蒙學畢業之後,李顯到那時手上亦是已經掌握著足夠的權力和力量,那種能夠完全的壓制住這士大夫階層他們那可以預見的瘋狂反抗的權利和力量,到時,再壓住士大夫階層的瘋狂反抗之後,李顯再開辦郡級的官學,州級的官學,然後再是王城內的國子監。

這樣,讓這些學子們,在每年規定一個時間內,讓他們一級一級的往上考,中者入選更高階的官學以繼續讀書,不中者,或回家繼續深造,或回家務農尋個活計什麼的,這樣,一個類試於的科舉的模式,就很容易在這種慣性思維中而定型。

到時,只要李顯願意,開科取士,亦只會變成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程式。

當然,最近的好事兒,亦不止這一件事情,孔慎這位工部侍郎那亦是傳得來了好訊息。他挖開了渭水,整個肅州之地的農作物都將會而得到灌溉,而整個肅州之地的百姓們,亦會因為孔慎的這一舉動而受益子孫後代無數年頭。

隨著那宣紙和八仙醉的新酒越來的越暢銷之下,而為李顯所帶來的銀錢亦是越來越多。除了支付於驍騎營內的裝備馬匹銀餉以及武器更換等方面的開支外,要算得上大頭的,也只有這開辦蒙學這一方面了。

只是這二個方面,都是可以計算得出需要花多少錢銀的,而唯一一個計算不出需要投入多少銀錢的專案,亦只有那興修水利這一項了,而李顯,就選擇了興修這水利這個浩大的工程,並慎重的告訴過孔慎,不管投入多少銀錢那都沒關係,可是,大秦國的水利,那必須一定要修好,就算是重新開挖,那也要挖出來。

實在是這大秦國的水利,幾十上百年也不見當朝這些掌權者們有誰站出來說要興修一下的。

這都爛那幾十上百年的一攤子爛事兒,如今被李顯命那工部侍郎孔慎重新撿了起來,或募人修理或重新開挖,這裡面要投入的銀子,那能有個詳細的計算嗎?

好在,李顯最近手頭上倒也不用再為銀錢的事情而發愁,在支付了家裡的兩大消費巨頭外,倒是能擠出很大一部分而給予於孔慎,讓他放心的募集人手去放手的做。

而李顯自己,更是找得來麻九,讓他分派個兒子去那孔慎處,去承包一個州的水利來修理。

反正你只要按著那孔慎提供的修理方案去完成了際定目標後,就可以去孔慎那結到銀錢。

這算是一種初期的工程承包制度了,李顯對於讓這大秦國裡的百姓們能夠找到一份工作,可謂是下足了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