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心的憤怒與無奈當中,李顯妥協了。

所以,那位無才無德的工部尚書,目前還得以兼著個翰林院大學士一職。

而就目前的狀況來說,能有這樣一個結果,李顯已經算是偷著樂了。

這算是一個雙贏的局面,那位工部尚書內心裡高興了,而李顯也高興了。

暫時來說,整個朝庭也就維持著這麼個不鹹不淡的局面,其中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李顯現在手頭上一直都沒有半個可用的人才。

就算李顯想著把這朝中這些尸位素餐的老傢伙們全換掉那也因為手頭上缺少人才,而不得不中止這麼個美好的想法,而暫時保持著目前的狀況。

當然,李顯最可恨的還當屬那個招賢館了。

自李顯登基稱帝以來,就立下的招賢館,一直到今天,這差不多都有小半年時間了,也沒見得那地方招到個真正的人才來。這是讓李顯感覺到最為鬱悶的地方,難道大秦國沒有一個隱士之才,或者說,這大秦國都不值得這些智者們效力?

至少對於目前來說,這仍然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到現在也招不到一個真正有用的人才,李顯確是一點兒也搞不清楚。

但是,就剛才,李顯已經暗中把個工部尚書的權力給架空了,而如今因著工部是掌管著天下水利,屯田之所,特別是對於大秦國這種,想著要發展工農商三業的,這工部,更是變得一個重中之重的部門,是萬萬不可一日而缺少主官的。

可是,那位原工部尚書實在是太操蛋了,何況李顯已經是直接抽空了這位前工部尚書的權力,自然是不肯再輕易地把權利再還給他的。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李顯到現在手頭上除了蕭謹之外,也沒得個內政人才。

而蕭謹,一則需要幫李顯管住那一支驍騎營,二則,李顯也是有意的把蕭謹往軍師這個方向去培養,而不是把他培養成一方大吏,三則因為蕭謹畢竟還太年輕,入朝為官還不足一年時間,若是平白無故的就把蕭謹給調到工部尚書這般高位來,怕是蕭謹未來的工部工作也不好再展開了。

有此三點顧慮,所以,蕭謹上位工部尚書的事情,自然就得擱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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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閉上雙眸,暗自揉了揉已經是有些發漲的額角,李顯朝著御書房外喊道:“傳工部侍郎,工部員外郎,及諸屬部主事全來我這。”

“諾。”門外早有小令,得了王令,而飛奔向王城大殿外奔去。

今天出了工部尚書羅際平調翰林院這般一檔子事情,這些嗅覺比狗還靈的掌權人,自然是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所以,直到下朝之後,整個工部的主事人員,是一個不落的全都窩在太宣殿邊上的側殿裡,等待著李顯的傳喚。

待得那小令,奔至這側殿處,見著數員工部的正四品大員,領著一票的披紅帶紫的大官兒,全杵在這偏殿內,可算是把這小令給驚得一陣駭然。

不過正好,人全在這兒,倒也是省了他老人家滿王城的瞎跑跑,直接傳了李顯的話,著工部侍郎,工部員外郎及諸屬部主事去面見君顏。

工部侍郎二人,員外郎四人,工部四屬部,主事共九人,共十五人。此時這十五人,確是全擠在了李顯的御書房內,靜等著李顯接下來的“分蛋糕”事件。

“工部侍郎何在?”

雖然從這下面十五個人的官服和戰位就已經看得出誰是工部侍郎,但是,李顯還是多問了一句,無它,這只是一種襯托威嚴的小小手段而已。

就如審犯人一樣,明明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在對簿公堂之上,主審官還是得一拍驚堂木,然後大喊上一聲:“堂下所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這兩者之間其中的意思,是一樣的。

堂下站在先排的二人,當先跨出一步站立而出,朗聲回道:“臣工部侍郎左良,舒達拜見大王。”

“嗯,汝之二人,領工部侍郎之職責,想必,當初羅尚書選你二人為副手,定是對我農桑之事,有著獨到的見解,如今已是夏中,不知二位愛卿對我大秦農工之事,又有何見解?”

今兒個早朝的時候,這二位因著是正四品的官,所以也勉強是能上得朝堂聽朝會的,雖然他們二人處得比較靠後了一些,但是,他們對於那位原工部尚書為何被平調到翰林院這麼個新開的清水衙門去當光桿院首,這其中的原因,他們心裡頭那是雪亮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