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義莊,多沉屍體,外加陰氣極深,容易造成屍體化魔。

也正是這義莊之內,陰氣深厚,屍身入之,很少有腐爛之象。

天欲魔門的人把鄭樵的屍體放在這裡,不止是存放鄭樵的身體,還是因為鄭樵修煉的天魔慾念與他們的不同。

這不同,不止是功法的不同,鄭樵的背後,是天欲魔門的一位長老,他同樣是修煉的殺欲,鄭樵作為他的弟子,即便是身死,也要留著屍體,等候這位長老親自前來為其收屍。

天欲魔門在齊國的分支已經趕來,向著義莊而來,一路疾馳不斷,三日之內,來到了郭北縣內。

打聽清楚了九縣義莊的位置後,這群人分成兩批,一批前去追查鄭樵被殺的原因,一批去九縣義莊看守鄭樵的屍體。

他們都是練氣境界的修行者,氣海境界,只有一人,此人帶著人去了九縣義莊。

他來到九縣義莊之內,看到門口站著一箇中年道人,道人身穿暗黃色道袍,頭戴金冠,面如寒霜。

“死人之地,活人留步!”一法大師淡淡的說道,他在此守著鄭樵的屍體,看大有修者前來,出口提醒。

“我們是魔門的修士,奉我魔門長輩之令,前來看守一位前輩的屍身,閣下是義莊守莊之人?”杜鑫抬手與一法大師作揖,略微客氣。

一法大師氣勢外放,境界可以很容易的感受到,與杜鑫一樣,都是練氣境界,氣海後境的修行之人。

實力與他相差不大,他自然是給與一法大師幾分面子。

“你們是天欲魔門的人?”一法大師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多看了杜鑫與其手下幾眼。

“知道我們是天欲魔門的人,還敢在這裡攔路?”杜鑫身後,一瘦弱的修士面色不快的拿著未出鞘的劍尖指向一法大師。

“不可放肆,這位是氣海後境的強者,林武,此處沒有你說話的份,退後。”杜鑫喝斥一聲,不過語氣並未有多麼的憤怒,他們是天欲魔門的人,不知道的什麼都不知道,知道會知道的很清楚,天欲魔門乃是與除妖師門一樣的大宗門。

一法大師臉色微寒,輕笑一聲說道:“本座知道天欲魔門,但是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天欲魔門的人呢?”

杜鑫聽後,心中不愉,卻沒有發作,他們只是奉命前來守護鄭樵的屍體,不是來與人戰鬥的。

杜鑫雙手結印,一道天欲魔門特有的功法在兩人的身前出現,這魔門的手段化作了最為基本的靈印。

一法大師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天欲魔門的靈印,正準備動手,把這些仇敵全都斬殺。

杜鑫又說道:“我們這一次來了不少的人,聽聞宗門的一位長老還要前來,故此要麻煩道友了。”

一法大師聽後,身上的靈力漸漸隱沒,他看著杜鑫問道:“可是天欲魔門的前輩?他老人家與這裡面的是何關係?”

杜鑫也不清楚,但是面對一個與自己同境界的修行者,他也需要吹捧一下自己的宗門。

“聽說是這位被害之人的長輩,特意從天欲魔門趕來,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害了他的後輩!”杜鑫把他知道的稍稍吹噓了一番,似乎在等待著一法大師的羨慕。

看看人家這樣的修行者,便是死了,都會有師門長輩前來複仇。

“如此,各位請進去吧,本座也只是與人看守,並非是九縣義莊的主人,既然幾位在此看護,那本座就不打攪諸位了。”一法大師眼睛看向地面,拱手作揖,與眾人告辭。

他走到很快,幾個閃身,離開了九縣義莊。

一法大師擔心自己若是慢些,可能他真的要在這裡與天欲魔門的人交手了。

杜鑫帶著人走入了空曠的九縣義莊,裡面擺放著很多的棺槨,張橋的棺槨就放在一旁,旁邊有個木牌,寫著鄭樵的名字。

“那人走的真快,聽到我們是天欲魔門,被嚇到了吧,哈哈哈。”瘦弱的修士大笑著,看向四周。

這裡有些陰寒,雖說是冬季,三寒之日,冷是正常的。

可是九縣義莊之內的冷,是一種心中感到的冷,便是穿的再厚,看一眼大堂內一排排的棺材,仍舊是寒意從腳底冒出,直衝心間。

“果然是東州最為神秘的鬼道,如此陰寒之力,真是前所未有。”杜鑫笑了笑,他的修為高深,不在乎這陰寒之力的侵襲。

也只有幾個神闕初境的修士,在此處才會感到陰寒。

九縣義莊之外,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陰寒之力像是一柄陰刀,不斷的直衝義莊。

這一法大師佈下的陣法,他要用鬼道的陰寒之力,把鄭樵的屍體煉化掉。

等有高境界的修行者前來,催動靈力,開啟鄭樵的棺槨,便會有陰力匯聚,催動鄭樵的屍身,讓鄭樵藉著被殺的怨氣,成屍為僵,身體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