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三四十歲的年紀,因保養得宜,眼角也沒有一絲皺紋,反而多了成熟女子的韻味。

她無視眾人,直接就要對著高知縣,開口求情,嬌媚道“姐夫……”

“啪!”高知縣驚堂木拍的手都發麻了,戾色道“夏氏,公堂之上,只有實情公證,沒有親疏遠近之分!”

“是縣尊……民婦乃是稷澂的繼母,子孫孝敬母親、長輩,都是應該的,而那些家資,都是我前夫在臨終前,覺得虧欠於小婦,作為補償給我的。

之後,我睹物思人,十分傷心,便又轉送孃家。

這些通通都是光明正大得來的,絕非偷雞摸狗,還請縣尊明鑑,還民婦公道!”

沒錯!

就算是夏三姑改嫁了,那也斬斷不了稷澂與繼母的這層羈絆。

她是長輩,稷澂必須敬這自己,否則就是不孝!

“哦?”高知縣頓悟。

他捋著鬍子,老神在在的推諉,道“原是家事,這不好在公堂談論吧?”

夏藕見事態走向不妙,抬起小腦袋就往提督大人那頭瞅兒。

見他沒反應,又伸出小手兒去拉他的大手。

後孃雖不是親孃,可也是娘不是?

古人可是極為重視孝道的,一旦扯上長輩那些關係,倒黴的便一定晚輩。

提督大人,您老人家撐得住不?

“金夫人,敢問您,三年前是在何時,又是如何改嫁到金家的?”

稷澂一見夏三姑,前世今生的恨意一幕幕來襲,險些失控。

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很愛他的人。

他的心,是空的……

周身血液,也是冷的!

倏忽,掌心出現一抹柔軟。

他下意識的握緊。

側頭看去,那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眸映入眼簾……

那是關心?

亦或是擔憂……

在他父親死後,他從未再見過這樣的眼神。

如今,出現在她身上,竟讓他莫名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