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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並不在乎誰取得了那個小小的聖骸。」女孩不急不緩的說著,「真正想要成為白王的是一個另外一個人。其實對於主來說,誰成為白王都無所謂,因為主凌駕於一切之上。」

這下子上杉越的眉頭都快要湊到一起去了。本來已經有一個宣言,要成為上帝的瘋子,就已經足夠了,竟然還有一個妄想成為白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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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裡也有一個銀色的十字架。不過和這個近乎瘋狂一般的女孩手中所代表著的並不一樣。

……那僅僅只是因為他的母親而已。

誰都不知道,他的媽媽也是一名修女。

但是並不是面前這酷似被邪教洗腦了的信仰著不知道是哪位瘋子的那種修女,而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天主教徒。

她是一名中法混血兒,曾經作為法國天主會的代表訪問日本,在文化交流祭上和他那個不務正業的棋聖老爹下了一局快棋。老爹贏了,媽媽就愛上了他。

可是她卻是一名見習修女,是發誓要侍奉主的人。修女都要見習六年,六年後如果她不後悔,就要向主發永願,成為終身修女。在六年的最後一天,她和老爹乘船逃往裡昂,這是一場純碎為了愛情而進行的偉大私奔,同時背棄了天主和日本黑道的最高家族。

也許骨子裡也攜帶著自己父母的反骨,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來上杉越野毫不猶豫的脫離了蛇岐八家。

自己的母親在和老爹私奔以後,很快就懷上了他。但是命運總是如此的冷酷無情,蛇岐八家很快就找上了他們。後來,老爹拿自己的命要挾他,把母親和他保下來。

老爹回日本,母親留在法國撫養我,家族留了一筆算得上豐厚的撫養金。但母親是個孤女,從小就在教會學校長大,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未婚女人,撫養孩子太艱辛了。迫不得已,她隱瞞了自己有孩子的事,迴天主會發了永願,成了一名終生的修女。

有了教會的支援,他也順利地進了育嬰堂,接著升入教會學校。他一直都愛著自己的母親,愛著自己的媽媽,但他不能跟人說那是我媽媽。

他經常去教堂禱告,其實他根本不信教,只是想遠遠地看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教會一直有著一種複雜的感情。很小很小的時候,那裡有著自己的媽媽。派聖餐的時候她會從他面前走過,撫摸他的頭頂,手輕輕顫抖。

那是他最初關於愛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裡面,自己的母親永遠像是一個天使。哪怕自己母親的長相相較於自己面前的這位女孩來說,實在是遜色很多很多。但是上杉越依舊認為,自己的母親是一個美麗的天使。

….

上杉越之所以苦苦的想要勸戒面前的這位女孩回來。也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女孩身穿著教士服,還戴著銀白色的十字架。恍忽的讓他想起了作為修女的母親。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作為一個普通人陪伴在母親的身邊。

只是到了覺醒的時候,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言靈爆發,三個街區化成了廢墟。在他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蛇岐八家的使者出現在他面前,穿著神官的禮服,看起來像是從古畫上走下來的人。他們是來迎接作為新皇的他。

從小到大他都覺得自己是千萬平凡人中的一個,可忽然有個東方古國的人來迎接我,說他其實是他們那裡的皇帝,他怎能不蠢蠢欲動。於是他便愉快的答應了下來。

但是這讓他無比

的後悔,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寧願永遠不和蛇岐八家的人走,一直留在母親的身邊,那樣說不定就不再會有悲劇發生。

母親說自己已經發了永願,從此心中只有上帝……

上杉越雖然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是他不願意一個陌生的人來到這裡,跟他肆無忌憚的宣揚著上帝已死,宣揚著取代上帝的瘋狂言論。

這不就意味著,自己母親終身所奉獻的那個存在,被一個陌生的瘋子所取代了嗎?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