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對弈的兩位儒士也不禁看向這邊。

“果然如老蘇所說,此女生的國色天香。”一名儒士手持白子,道:“只是不知這腹中有多少筆墨。”

執黑子的老者淡淡一笑:“如若她真上了島,今年的詩會恐怕就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那些士子能俘獲美人芳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儒家計程車子們好逑之心可不是開玩笑的。

蘇永安站在一旁笑笑沒說話。

只是心中卻想,恐怕這西湖中秋詩會上沒有一個能配得上該女子的。

“姑……小姐也想參加西湖中秋詩會?”童子突然發現自己說話有些結巴:“若是想要贊助詩會,需走仗義疏財。”

童子的話說的很委婉,拿錢開道直接變成了贊助詩會。

要知道這詩會可是揚州文廟批資金籌辦的,怎麼可能需要贊助。

白瑾瑜看了看還未到對岸的花船。

“懶得等了,我就坐木筏過去吧。”

童子愣了愣,心中升起一絲懷疑。

倒不是童子歧視女性,只是在這個時代女性要想舞文弄墨雖然並不是不允許,但從比例上來講卻遠不及男性。

而且,越是漂亮的女性就越少有對學問感興趣的,她們更加註重的是自己的外表。

文化對她們來說只是加分項,不是必備品。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小傢伙廢話多,豎耳聽好了,我所著的詩名為《詠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不知是不是為了迎合白瑾瑜的詠鵝,幾隻正好從湖邊遊過的大天鵝發出鵝鵝鵝~的叫聲。

沒毛病,天鵝也是鵝。

一詩讀罷,揚州文廟震動,廟中所供奉的文廟十哲中,第二位子雍,子仲弓的身上浮現光暈。

化作一道強光從文廟頂端灌頂而出,直投向黑山縣西湖邊。

眾人若有所覺抬頭望天。

巨大的光柱瞬間將白瑾瑜籠罩。

“《詠鵝》詩成出縣,賞文氣一尺……”

白瑾瑜被突如其來光線嚇了一跳,但隨即發現這些光芒對自己並沒有害處,當然也沒有益處。

如果白瑾瑜修煉的是文、才二氣,這些光芒將會被白瑾瑜吸收,化為自身修為。

但她修煉的卻是正氣,雖同出一源,卻又截然不同。

白光籠罩了白瑾瑜,少時光芒收斂,最終化作一塊一尺長的白玉落入白瑾瑜手裡。

“剛才是文氣灌頂?”

“有人做出了出縣的詩詞……”

眾人紛紛向這邊靠過來,準備一探究竟。

那童子也回過神來,細品這首格式並不算工整的《詠鵝》。

心頭似有一種悸動的感覺,卻又抓之不住。

這首詩好不好,自然是好的。

音韻和諧,意蘊也有,但整首詩看下來卻太過通俗易懂,彷彿他自己也能做出來的水平,確是不懂這首詩為何能夠出縣。

對如今走深奧莫測、隱晦曲折路線的詩詞界來說猶如一股清流,但這清流對童子來說卻太淡了,就如同……就如同劉大公子所著的《觀採茶》。

“好好好,好一首啟蒙詩。”

就在童子沉浸在不解中時,那邊對弈的兩位儒士以及蘇永安卻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