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壯人膽,杜麗華等今日已經等了許久。

“好小叔,奴家已經傾慕你許久,今日咱們便來做一些快活似神仙的事情......”杜麗華順手便栓上了門閂,將外頭罩著的紗衣剝了下來,露出自己引以為傲的白嫩肩頭。

自家小叔這種未經人事的小書生,見了她這副酒醉的媚態必定把持不住。

“嫂子,你喝醉了,請你自重!”姜寒水秀眉皺起,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我看在兄長上的面上還叫你一聲嫂子,現在出去,我便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杜麗華舉起手裡的酒瓶子又飲了一口,解著腰帶一步步朝姜寒水走去,嗓子眼像被掐著似的擠出故作嬌媚的笑聲,讓人聽了雞皮疙瘩掉一地:“好小叔,嫂子真是愛慘了你這副正經模樣......只是你整日讀這些書,也忒沒趣了,書哪有奴家好看呢?”

姜寒水被逼到了角落裡,躲開她纏上來的手臂,像躲避一條腥臭的花蛇。

杜麗華漸漸失去了耐心,瞬間換臉,咬牙道:“今日你便從了奴家吧,你是逃不過的.....”她的眼角瞥見了床上的小包袱,嘲諷地笑了笑:“果真是書呆子,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能考上秀才不成?”

她惱恨姜寒水的不識趣,平日她便對他暗送秋波,私下撩撥,他卻一次次無視她,叫她好沒面子。如今她剝光了送上門來,他還避之不及,真叫她丟盡臉面。

怒火中燒的她一把抓起他收拾好的幹餅扔在地上用腳攆得稀碎,又不解氣似的把幾件洗得發白的換洗衣物撕扯成了碎布條,挑釁地看著他:“我能讓你趕不上一次,就能讓你趕不上第二次!”

姜寒水的眼神冷得像冰,看得杜麗華有些心虛。

外頭突然傳來聲響,姜寒辰罵罵咧咧地從牛車上解下豆子:“這死老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這時候下那麼大的雨......娘子快來幫我卸貨!”

聽到動靜的杜麗華嚇呆了,她思索了片刻,便一把拔下頭上的玳瑁簪子,把本就粗糙的頭髮揉得凌亂,撿起地上的衣服邊哭邊喊:“相公!你可算是回來了......”

姜寒辰看著衣衫不整衝出房間的杜麗華,整個人被憤怒的火焰燃燒,眼睛瞪大怒喝道,:“姜寒水!不要臉的東西!”

杜麗華一把撲過來抱住姜寒辰的腿,哭喊著:“小叔他不是人,竟然趁著相公你不在!就要,就要非禮我!”

姜寒水清眸冷然,挺直腰板將書卷放在桌上走出房間。

姜寒辰被憤怒灼燒地失去了理智,他衝過去,一把揪住姜寒水的衣領,大聲怒吼著:“她可是你的嫂子!”

姜寒水毫不畏懼地看向姜寒辰,眼神清澈又堅定,質問道:“兄長為何不問問,嫂嫂為何衣冠不整出現在我屋?且我身為讀書人,怎可做出如此喪德之事!”

杜麗華生怕姜寒辰會信了姜寒水的話,立刻大聲哭喊了起來:“相公,我也是清清白白嫁給你的。小叔把我騙過來,又這般說,不是要逼我死嗎!我這就撞死在這兒,也省得受這不明不白的冤屈!”

姜寒辰一頓,他如何不知杜麗華的心思,他們兄弟倆從小便是天上地下,如今妻子也垂涎他。他早就看他們兩個不對勁了,平日裡杜麗華就經常對姜寒水關懷備至,私底下拉拉扯扯他不是不知道!

男人的尊嚴卻容不得他承認這點,他打定主意,今日便要把這弟弟趕出家門!

他抬手衝著姜寒水怒喝:“你要把你嫂子逼死嗎?狂浪之徒!滾,現在滾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