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兄,你可說錯了,這大和尚去大理強搶六脈神劍不成又把我掠來,只能算是搶,哪能說學啊!”

孫曄這番話,段譽就不能接受了,對孫曄這番話也是心知是真,但還是開口反駁。

“段公子,本座說過多次,求六脈神劍只為與慕容先生之約,小僧定然不會偷看一眼。”

鳩摩智寶相莊嚴的澄清道。

“我剛剛一杯酒,是敬明王的毅力,即便明王是真的貪圖六脈神劍,這種追求的程度,還是讓人欽佩的。”孫曄搖頭笑道。話鋒一轉。

“但是大師也是佛學精深的高僧,有時候仔細想想現在的瘋魔程度是不是有些入魔了?”

“孫兄,你可莫要被這番僧騙了,他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不過是把慕容先生作幌子來騙我大理的六脈神劍罷了。”

在段譽看來,鳩摩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六脈神劍,自然也不相信他真的對慕容博能有多少情誼。

這是實話,鳩摩智貪圖六脈神劍的慾望,或者說追求天下第一的慾望實在迫切,思想走入極端,導致練武也不分種類,見一種高強的武功就垂涎一種,想辦法搞到手,更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

“段公子,本座一路上禮待有加…”,這番話,鳩摩智自然是不喜歡,臉色一沉。

孫曄不等鳩摩智表示什麼就打斷了對方的話,再說下去段譽就要吃苦頭了。

“明王息怒,段公子也不過些許埋怨之言罷了。”

孫曄開口道,頓了頓,轉移話題似的問道:“大師勿要動怒,且聽我把話說完,看大師現在的行動是想追求什麼目標呢?武功天下第一還是想追求學盡天下武功呢?若說學盡天下武功大師肯定也覺得不現實對吧?”

“而且看大師所練的小無相功,我也曾聽說過,‘小無相功’是道家之學,講究清靜無為,神遊太虛,以之運用道家武學方能體現無相之名,不著形相,無跡可尋,較之佛家武功中的“無色無相”之學,名雖略同,實則大異。就我所知,所有練過小無相功無一練習佛家武學,大師可知原因。”

“願聞其詳。”鳩摩智先是聽聞小無相功先是面色大變,接著又立刻平靜下來,但是桌子上出現的手印顯示出了對方的心情。

“明王著相了”,孫曄卻是笑著搖搖頭。

“哦?公子何解?”,鳩摩智詫異問道。

“我也不甚明瞭其中原因,但是在下可以說一下自己的見解。”孫曄一笑,放下筷子,就要陳述起來,能用嘴說服對方那就再好不過了。

“請公子賜教!”鳩摩智卻面色凝重。

“武功無非精氣神三者的修煉,而每種功法創造出來天生帶著創作者的精神狀態與身體狀況甚至是習慣的印記,當然視開創者的高明程度這些個人印記有深有淺,但是在下平生所見的武功之中以道家功法和佛家功法對精神狀態的影響為最。”

“每個人修煉一種武學之後,首先是初學者只能按部就班的按照功法來照貓畫虎,就算修煉之後有所進益,但是因為不能完全契合功法就完全發揮不出原本的威力。”

“普通人經過長時間的學習之後,身體會自發的適應功法,就算不能發揮原作者的威力也會有所增長,但是這個增長會被淹沒在長時間的內力修煉之中無法察覺,同時練習某種武功會在自身的基礎對練習者的精神狀態有些微的影響。”

“高明者會在長時間的修煉中對功法進行微調,自發調整到更適應自身體質和精神的狀態,更高明者會在此基礎上修改功法或者創造屬於自己的功法,大師以為然否?”

“……”鳩摩智一時無言,但是仔細想想自己的以往經歷,這個說法卻是還算合理,畢竟內力是以精神感應外界能量結合身體能力形成的,修煉時會對身體與精神形成滋養,自然會根據不同的性質對精神有所影響,甚至到高深處想要突破都會對精神狀態有所要求也屬正常,就如同佛家就有知見障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