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水回來,發現池魚又睡了回去,白漓一直尷尬不安的心得以平靜下來,他把毛巾打溼,給她簡單的擦了把臉。

弄完這一切後,他抱著水盆走了出去。

他一走,池魚慢悠悠的睜開眼睛,輕輕的撥出一口氣,還好她急中生智裝睡,否則得多尷尬。

轉了個身,看著大門的位置,回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褪去紅的臉又開始燥熱起來。

她伸手輕輕的在臉上扇風,努力的趕走腦海中的黃色回憶,強迫自己好好睡個午覺。

白漓出去後,並沒有走開,而是坐在門檻上,他在回憶池魚之前說過的話:一人一妖生下來的小孩會是怪物?

會嗎?他皺了皺眉:想到身邊的大橘和小橘,他們倆都是貓妖,都是在化形以後有了小孩,生下來的寶寶是人類孩子的模樣。

如果他們倆一個化形,一個沒化形,那小橘生下來的會是什麼?半人半貓?

腦子裡突然出現半人半貓的樣子,把白漓給嚇的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要不是小奶貓,要不是人類娃娃,哪有半人半貓嚇人?

可……

如果她生下來的是小奶貓,身為人類的她肯定會受不了,她受不了自己也心疼,他不願意看到她害怕難過的模樣。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解決眼前的困難?

白漓的眉頭是越皺越緊,心裡的擔憂是越來越多,為了能打消自己和她的顧慮,他決定出去走一趟,詢問一些過來者,看看他們有沒有答案。

池魚睡了一個多時辰才起來,可能因為喝過酒的關係,她睡醒了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從床上坐起來後還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頂著一張暈沉沉的腦袋,半眯著眼睛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白漓的影子,她從來床上下來,準備出門辦事。

封壯的事情讓她想到的,她不僅要開學堂,還想開個救濟館,讓那些孤苦無依,找不到工作的人能找到合適自己的工作,透過工作賺錢,給自己的人生重新謀個新的出路,而不是在街上乞討,混混沌沌的過完自己悽慘的一生。

她本來想找白漓商量的,可她頂著暈沉沉的腦袋在鯉魚樓轉了一圈都沒見到他人,只能自己先簡單的規劃一下下一步怎麼走,不想遇到了大呼小叫的小兔。

“池魚姐姐,你終於睡醒啦。”小兔衝著池魚興沖沖的跑過來,傾城的臉上帶著沒有絲毫掩飾的八卦。

“嗯,有事嗎?”池魚看著抱著自己胳膊左搖右晃的小兔,笑著回。

“我就想問問你和那個誰進展到哪一步,我有沒有那麼快喝到你們倆的喜酒而已。”小兔把池魚的胳膊緊緊的抱著,迷人的水眸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應該沒那麼快吧?”池魚尷尬的抽回自己的手,對方太波濤洶湧了,哪怕她儘量防著不碰著,還是難免碰到。

她剛把手抽出來,又被小兔抱了回去,一雙紅潤的嘟嘟唇不解的問:“為什麼?你們倆都睡了那麼多次了。”

“什,什麼?”

池魚震驚了,什麼叫她和他睡了那麼多次?她和他總共也沒睡幾次……不對,是一次都沒睡過好嘛,怎麼到了她口中……

“哎呀池魚姐姐,你就別害羞了,都是女人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都是女人?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如果是,她還不是啊。

“還是說,那個混蛋睡了池魚姐姐又不想負責任?”說到此處,小兔不免義憤填膺起來。

“都不是。”池魚無奈說到:“我和他目前為止真的沒有發生過你想的那些事,更別說他不想負責任這種話。”

好無奈啊,為什麼就是沒人相信她和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呢。

“怎麼可能,你明明不久前還和他在房間裡大戰了兩天兩夜,中午那會兒你又是喝醉了被他揹回來的,我還清楚的記得你在他背上的時候,老是捧著他的臉,說要吃他豆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