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說?”

聞言,韓茂略顯驚愕,他看著前面的學子,饒有興趣問道。

“你看這是經學成品,乃是在下辛辛苦苦一字一句抄錄的,你看怎麼樣?”

那王定見韓茂有興趣,當下將揹簍一放在地上,取出一本抄錄好的經學文字道。

“看起來不錯。”看了一眼,字跡工整,韓茂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保證,每一本都是這樣上等品。

也不要多,就是賺點辛苦錢補貼家用,只收你一百錢一本潤筆費,你看如何?”

王定咧了咧嘴,自信的笑了笑道。

“唔,叔安兄,不瞞你說,在下也確實想要買上幾本。

不過嘛,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叔安兄,只要叔安兄如實回答,我一樣經學要一本。”

韓茂圖窮見匕,他不需要這些書,但聽到王定這個名字,他就改變主意了。

若不出意外,這王定乃王允三子!

“一樣兩本,一本二百錢!”那王定深深的看了一眼韓茂,坐地起價道。

“小六,我們走。”韓茂喊了一旁的小六。

小六偷笑著,跟著走。

“哎哎哎,別走,一本就一本,你問吧。”王定急了,趕忙道。

“敢問叔安兄,新任太僕,王太僕可是令尊?”韓茂一本正經道。

不怪韓茂有此一問,眼下王允還沒當上司徒,王允當上司徒,還得等到明年。

“?你是什麼人?打聽這個作甚?”王定駭然,他連連後退道。

整個太學學子中,知道他是新任太僕王允之子的,不出五人!

要知道,他父親當上太僕還不到三天,他的身份還隱藏的很好。

“在下曾聽說那王太僕三子,聰穎過人,出類拔萃,學識淵博,有乃父之風,

又乍然聽得兄臺之名,與那王太僕三子王定同名同姓同字,故而在下有此一問。”韓茂瞎吹噓了一通。

“啊?我這般有名嗎?”王定愣了愣,他有些愕然道。

“原來真是叔安兄當面吶,叔安兄大名如雷貫耳,失敬失敬。”韓茂連忙抱拳拱手,裝作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王定恍惚,被誇的紅著臉,連連擺手,而後想到還不知道面前人的姓名,趕緊請教道。

“在下韓茂字德明。”

“德明兄,初次見面交個朋友,這七本經書,叔安只收你六百錢,你看夠意思不?”

“夠意思,小六付錢。”

“好兄弟,爽快,夠意思!”

“在下實幹好奇,卻不知叔安兄貴為太僕之子,為何做起了小商小販之事?”韓茂問道。

“德明兄有所不知,在下雖為太僕之子,但家父歷來嚴格,每月的給在下的錢都有定額。

而在下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有時花冒支的地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家裡是不可能要到錢。

故而不得已,而做這代人辛苦之事,賺取微薄潤筆費,以供在下開銷……”

王定見韓茂付錢爽快,又算是仰慕自己的人,有心結交,他也不怕說出來。

畢竟,這潤筆費之事,傳楊出去,也不丟人,只會讓人盛讚太僕王允治家嚴格,教子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