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繼續幹她們的活,把先洗的已經曬乾的衣服被單往回收,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突然過來兩個士兵,衝她倆喊:“誰是剛來的?我們百夫長找你!”

舒月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二話沒說就跟著兩個士兵往裡走,還不忘回頭跟梅花說:“姐姐多辛苦,我去去就回!”

梅花應著,心裡直打鼓,哪裡有這等好事,去去就回,怕是凶多吉少!

舒月沒事人似的跟在後面,走到洗衣房跟前還跟站在門口的兩個女工打了招呼,嚇的兩個人直躲,舒月笑笑,也不理會。

這個百夫長是管後勤的總管,所有的供給勤雜都歸他管,是個肥缺。

舒月被帶進百夫長的房間,是一箇舊房子整修的,很大,估計是人家的堂屋。

百夫長這麼個肥缺,卻沒把他養肥,人精瘦精瘦的,尖嘴猴腮,一身軍裝都撐不起來。翹著二郎腿坐在八仙桌旁邊,嘴裡叼著個菸袋,看到舒月進來,眯著眼說:“小丫頭,叫什麼名字?”

舒月想,這個到還上路,知道先問姓名。

“舒月。”

百夫長:“知道為什麼找你嗎。”

舒月:“不知道,小女正在收衣服,兩個哥哥喊我來,我就來了。”

百夫長:“你不知道?那是我吃飽撐得喊你啊?我問你,你們管事的張婆子是怎麼回事?”

舒月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說張管事啊,她教我們怎麼幹活,我們笨,她就多說了幾句,發生了點小誤會。”

“小誤會?我怎麼聽人說你把她打了?”

舒月:“我怎麼敢打管事?是她過來打我,我擋了一下,擋勁兒大了。”

百夫長:“就這麼簡單?”

舒月:“是啊,還要怎麼複雜?我今天剛來,什麼都不會,她來教我也正常,就是鬧了點誤會。”

千夫長:“不是吧,是你一腳把她踢了丈餘,怎麼到你嘴裡變成誤會了?”

舒月知道他斷章取義,前因後果不說,抓住這一腳不放。

舒月:“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到底是誰打了誰,我一直在躲她,沒還手。那一腳,是我踢的,但也事出有因!”

千夫長:“早說是你踢的不就得了,來人,給我關起來,先餓她三天,小小年紀,以下犯上,沒王法了!”

說著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瞬時起了一層塵土。

來了來了兩個士兵,拉著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