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站在那裡不動,兩個士兵也不敢硬來。

舒月:“你不能把我關起來!”

百夫長:“這倒奇怪了,你是頭還是我是頭?我說話不好使了?”

舒月:“你是頭不假,可是你不能關我,你如果真想關,先去問問大將軍!”

百夫長:“反了你了,一個洗衣服的小丫頭,敢在我面前提大將軍!”

舒月:“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官級不夠,那你上報吧,找官級夠的去問。我沒嚇唬你的意思,最好還是去問一下,他要是同意,別說關我,就是殺我都沒意見!”

百夫長這個氣啊,一個軍營裡最下級計程車兵,(其實連士兵都不算)敢跟他叫板,拿最高統帥壓他,別說他不敢去稟報,就算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未必敢去找白大將軍對證這個事兒。

百夫長是一百個不信,怎麼可能,一個洗衣服的黃毛丫頭,張嘴就搬出來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做擋箭牌,這還有沒有天理?這也不符合邏輯啊。

就算他相信她說的,可他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去問,那就不是以下犯上這麼簡單了,弄不好會革去官職貶為庶民。

如今好歹是個下級軍官,一個月還能拿幾兩官餉,他這個糧草的百夫長含金量,可比其他百夫長強了不止百倍,不用上戰場不說,其中貓膩只有自己清楚。

所以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官職賭,被貶了就只能喝西北風了。不用說他得過張婆子得好處,張婆子的職位也是他安排的。

那又怎麼樣?在大將軍和張婆子的天平上,哪頭輕哪頭重不言而喻。

他是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既然敢把將軍搬出來,就不會無中生有,至少沾點邊。

百夫長此時的表情快趕上當今的表情包了,哭笑不得,騎虎難下!就如同屁股底下痔瘡發作,在椅子上擰來擰去!

這時進來個士兵,跟百夫長耳語了幾句。

舒月聽了幾個詞,大致在說上午她去找白如冰的事。百夫長瞪大著眼睛聽他說完,表情帝症狀重新發作,臉是青一塊紫一塊,還捎帶著一抽一抽的。

舒月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十分的淡定。

百夫長真的是佩服這個小丫頭,年齡不大,粗衣打扮,看樣子也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村姑,卻完全不為所動、波瀾不驚,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如果換個女人,還不在這尿了褲子,或者跪地求他?

百夫長定定的看著她,實則是調整自己的情緒,讓三魂六魄歸位。這戲碼也太重了,讓他這個表情帝嚴重力不從心。

百夫長:“小丫頭,哦,不,是舒月小姐。是這樣,張管事做事的確有點過頭,你呢,也年輕氣盛,不,不,是主持正義,主持正義!多虧你及時制止了她的行為,才沒釀成大禍。否則我這個主管吃不了得兜著走了,本主管非常欣賞你的俠女豪情,佩服佩服!這樣,你先回去歇息,我一定把你的事蹟整理上報,為你嘉獎!”

舒月驚訝的看著他,剛才還要餓她三天,這會兒卻是嘉獎了,真他媽的變臉比翻書還快!

舒月說:“真不用去小黑屋了?你還是去問問白將軍,免得擔責任。”

千夫長:“本百夫長向來主持公道,賞罰分明。你放心,我敢擔這個責任,來人,陪舒月小姐回去!”

舒月真的是佩服,你們大人的世界真是複雜啊,剛才還是押送,現在變成陪了。人這張嘴真的厲害,一句話說死,一句話說活。罷了罷了,還是不要長大比較好,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