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讓張兆潘北上!江西咽喉九江,重鎮也!落於賊手我等豈不是隨時有被朱賊包圍的危險?!”

南昌城中,江西巡撫吳紹詩心情很差,這個張兆潘仗著自己軍功赫赫,在聖上面前有幾分薄面,就敢違抗他的命令,擅自撤退,要不是沒有什麼損失吳紹詩絕對會治他得罪。

現在九江失陷,自己的巡撫文書一封接著一封的朝龍津前線發,張兆潘卻沒有絲毫動彈的跡象。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違抗命令了,這是要造反!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

“告訴張兆潘,這次是最後通牒,要是他再敢...”

門口小吏一臉苦色,接著便有一道魁梧身影踏過門檻,步入房中。

“巡撫大人有何指教?”

來人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剛毅面孔,鬍子打理的井井有條,看起來渾然不似軍中悍將,而像一個江南的教書先生,如果不是其穿著一身棉甲的話。

吳紹詩腦袋一仰,先是一震,隨後叫到:“來得好!張大人好大的架子,本官三番五次給你命令,你為何不動?坐視九江淪陷於賊手,還主動撤退不與朱賊交戰,本官有理由懷疑你私通反賊!”

還以為是誰呢!正主來了又如何?我是巡撫,他是總兵,雖然官階上來看巡撫是從二品總兵是正二品,但是武官見文官自動矮三頭,何況自己管著整個江西,而張兆潘不過管著一個小小的南昌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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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通反賊?吳大人如果冤枉本將的話,本將答應,軍中的將士可不答應。”

“你!”

吳紹詩沒想到他竟然敢拿那些泥腿子來威脅自己,他嘴角微微抽搐,被氣笑了。

“天寒地凍,吳大人卻不給將士分發足夠的帳篷衣物禦寒,本將自從出南昌以來發了十幾封文書,吳大人卻一封也沒回,莫不是這衙門中的小吏敢在這等緊要軍務上動手腳不成?本將不信他們有這個膽子。”

說這話間,張兆潘手撫在腰間的長劍上,眼睛打量著四周,目光所到之處竟然沒人敢和他對視。

“你想怎麼樣?九江被攻克,要是不能快速收復,到時候聖上問罪下來你我都逃不了干係!”

和張兆潘同城為官有一年多了,吳紹詩竟然沒看出張兆潘竟是如此硬茬,無奈之下,他只能和張兆潘好生商量。

“好辦,軍裝帳篷等輜重希望吳大人盡力而為,另外,餉銀方面還請不要拖欠了,你我皆是外地人,但來南昌一二年了,這江西佬的脾性如何吳大人應該知道,到時候萬一兵變就不好收場了。”

看著張兆潘淡定的一一列舉出所需的條件,吳紹詩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