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更是在一邊張大了嘴巴,他雖然知道陛下對韓元的看重,但從未想過會對韓元如此的看重,就連聖旨也是當作家書來寫的。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聖旨,頓時感覺不香了。

韓元雖然一肚子的不願意,但是也聽懂了聖旨的內容,他很清楚這火藥罐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代表著什麼意義,至於李二要求他回長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侯爺,陛下有吩咐,讓您接到聖旨即日回長安,陛下可是再三交代了,侯爺,您還是趕緊回營帳收拾了一吧。”那官員笑著對韓元說道。

韓元微微頷首,轉過身看著牛進達,神情有些遲疑,但是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到,“大總管,我要回長安了。”

“行,多大屁事,趕緊回去吧,你也馬上新婚了,回去準備一下,等老夫回去一定給你送上一份大禮。”牛進達呵呵一笑,似乎沒有一點離別的傷感。

“行,就此別過,還是那句話,小心行事,那東西並不是無敵的,它也有它的剋星。”韓元嘆口氣,知道這事情自己根本無力迴天,只能再次囑咐一番。

“行禮,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趕緊滾吧。”牛進達臉上露出幾分的笑容,伸手拍了拍韓元。

無論是程咬金還是牛進達,這些大唐的將軍似乎把韓元當成了自己的子侄去看待,越是愛護越是沒有道理,不管是呵斥還是動手動腳,裡面都是蘊含著深意。

韓元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

韓元收拾了一下行禮,便帶著十多人離開,三子等人的戰馬上放滿了東西,各種野味什麼的。

四位大總管更是將韓元送至轅門外,揮手告別了四位大總管,韓元帶著手下的人便踏上了回城的道路。

雖然四位大總管很是客氣,但是武媚娘確實格外的鬧騰。

“師兄,你說你什麼意思?”剛走出軍營,武媚娘就一臉不滿的瞪著韓元,“從來到松州,你就把我關在帳篷內,我這一趟跟沒來有什麼區別呢?”

“有啊,你最起碼來過啊。”韓元絲毫不激動,不急不慢的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著。

反正是回去的路不著急趕路,雖然自己已經習慣了騎馬,但是那種磨腿的感覺是真的不舒服。

“哼,有什麼用,連戰場都沒有見過。”

這話一出,氣的韓元想一腳把她給踹回去,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把她給拎出來,讓她親自去參與攻城。

這樣傳奇的女皇帝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松州之戰中,甚至不會在史書上留下一點的痕跡。

“戰場不是你去的地方。”

“哼,你自己說的男女平等的。”武媚娘冷哼了一聲,傲嬌的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不是我說的,是先人說的。”韓元翻了翻白眼,自己都有些後悔收了這個武媚娘當師妹了。

這丫的太能折騰了,自己鹹魚的生活都被她給攪亂了。

...

...

眾人一路不急不慢的趕著路,來到了藍田縣,這十幾天的路,硬生生是讓他們走了一個多月。

出了縣城,再走個百十里便是長安城了,韓元伸了伸懶腰,斜著眼睛往了一眼西斜的太陽,估計等他們趕到長安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了。

“行了,今夜在這裡歇息一下。”韓元擺了擺手下達了命令,三子點了點頭,帶著幾人便去尋找客棧了。

很快一個手下便騎著馬回來了,引領著眾人來到了一所樸素的客棧門前,絲毫沒有後世那種輝煌的模樣。

韓元來到客棧裡,小二立馬迎接了上來,眾人的馬也被牽到了後院。似乎是三子已經安排好了,眾人直接便被小二領到了房間內。

韓元則是住在一件靠近街道的房間內,推開窗戶便能看到那街道。

趕了一天的路,韓元竟然沒有一點的餓意,直接倒頭大睡了起來,這一覺直接睡了半夜。

終於還是被餓醒了,韓元揉了揉那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那房間中的桌子旁坐著一個人,他默不作聲的坐在哪裡喝著茶水,似乎是感覺到韓元醒了,這才輕笑了一聲,“醒了?”

“嘶,丫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韓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床上的枕頭給丟了過去。

那男子隨手在空中一擺,那枕頭好像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老實的跑到了那男子的手中。

那男子隨手將枕頭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侯爺這脾氣倒是挺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