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要讓你最快速度地記住朱一旦,也分兩步。

第一步,先把朱一旦高度濃縮在幾個標籤上,方便進入短時記憶。

比如枯燥的BGM、勞力士;

比如攀談交心、感激涕零;

比如充實而欣慰;

以及那一句: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再然後便是重複使用這幾個標籤,讓你在不斷觀看系列影片的過程中,自然地完成重複的過程,記住這些標籤。

最後,你數不清他往非洲運了多少人,也記不住他影片的內容,但這幾個標籤卻牢牢地刻在了你心裡。

甚至在朱一旦宇宙中,也符合這個規律。

一提起酒肉朋友,我們馬上記起“酒肉瞪眼,非洲歷險”。

一提起暴發戶,我們馬上記起……我們就記得他是個暴發戶。

而一提起王布斯……誰啊?朱一旦宇宙裡有個王布斯嗎?

至於什麼前女友、侄子外甥,身上沒有任何突出特點,早已淪為工具人。

最後,則是用諷刺心理學,讓你喜歡朱一旦。

朱一旦系列影片剛出現的時候爭議很大,討厭他的人很多,經常在評論區吵起來,喜歡他的人都擔心他會不會有一天被封殺,逼得朱一旦不得不把簽名改成“黑色幽默”。

但是越往後爭議越少,現在的評論區很少再有人較真,大部分都在玩梗。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原因在於,朱一旦認識到了諷刺的實質。

諷刺其實就是嘲笑,它紮根於我們的優越感。我們看到肥婆掉進水溝裡會發笑會有優越感,看到憨豆、卓別林笨拙的動作會有優越感,看到周星馳捉弄別人會有優越感,哪怕是美國總統,他出洋相的那一刻我們也還是有優越感。

朱一旦的影片走紅後,朱一旦體的評論多了起來。這,又何嘗不是展現優越感呢?

朱一旦早期影片之所以爭議巨大,就是因為大部分觀眾都是上班族,看了不但沒有優越感,反而如芒在背。老闆隨意開除員工,一個玩笑改變員工一生,老闆想玩踢瓶蓋就得伺候著挨踹,毫無道理可講,觀眾都覺得太過現實。看著影片中得意洋洋的朱一旦,又怎麼笑得出來?

之後朱一旦團隊就學聰明瞭,把矛頭對準了社會不良風氣:碰瓷老人、小混混、綠茶婊、富二代、暴發戶,很可能我們在生活中是無可奈何的,再讓朱一旦用鈔能力捉弄這些人;偶爾夾雜一點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把觀眾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不再試圖反映現實黑暗去諷刺觀眾,自然讓觀眾產生了優越感,會心一笑,其樂融融地刷非洲警告。現在的作品裡,哪裡還有什麼黑色幽默。

朱一旦及時地轉變了諷刺物件,給觀眾以優越感,才能收穫觀眾們的喜愛。

那麼陳安隅也希望他們拍的影片能夠總是“這麼樸實無華,而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