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更改了旨意,陳恪才道:“臣儘量。”

陳恪說盡量基本是有幾分把握的,但老朱卻完全不買賬,再次叮囑道:“此事你若做不成,那你便也不必回來了。”

就說嘛,老朱的護犢子絕對夠強悍。

之前,老朱給他安排旨意後也常有威脅,但卻從未有如此這般嚴峻的。

從東暖閣出來,朱標又追了上來,叮囑道:“陳恪,務必要在寧波把老三帶回來。”

此事現在弄得已經夠大了,若朱棡從寧波逃走,那這事兒怕是更會搞得風言風語。

到時候,朱棡的罪行有就會更深重。

到了那時,少不了會有人諫言要嚴懲朱棡。

一旦如此,老朱即便想要護著朱棡怕也是會很難的。

朱標和顏悅色的再次叮囑,陳恪也不好意思再做拒絕之言,只得道:“臣定盡力而為。”

陳恪也能猜想到,老朱為何不讓朱標前往寧波。

朱棡既都已經做到這步田地了,再見到朝廷遣派的人肯定是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

朱標若過去勢必會與朱棡會交手的。

兄弟鬩牆,這也是老朱所不願看到之事。

***

陳恪帶了自己的一些護衛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寧波。

因不知朱棡具體的到達時間,也只能是提前趕到佈防了。

按理來講,朱棡所帶來的人再強悍,卻並不擅長水戰的。

最關鍵是,朱棡他們的船也不是太強,若用整個江南水師圍剿,朱棡他一點兒勝算都沒有的。

但關鍵是,老朱的目的並非是在打敗朱棡。

既要讓朱棡束手就請,又不讓朱棡敗的太厲害,這做起來可並不容易的。

到了寧波,陳恪先調集了些戰船截斷了南下之路。

當然,攔截的只是朱棡的船隊,至於尋常商賈的正常往來是不能因此受到干預的。

既然是要提倡海外貿易,那便應該為這些商賈解決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

而不是平白無故的給這些商賈製造困難。

沒用幾個時辰,朱棡的商船便到了。

想要從那些商船當中辯駁出朱棡的商船可太容易了。

人別人的商船之上拉的都是貨物,而朱棡的商船賞則密密麻麻站的都是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去哪裡出征的英雄呢。

“晉王殿下,晉王殿下...”朱棡的商船還未靠近,陳恪便揮著手大老遠出言喊道。

瞅見前方密密麻麻的商船,朱棡的商船在距朝廷攔截船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兩方對峙,其他過往商船自動退往一邊。

這個時候誰若是出現在雙方的交火範圍之內,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晉王殿下又見面了?”陳恪站於甲板之上,嘿嘿笑著與朱棡打了招呼。

陳恪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朱棡卻是一臉的不快。

“你這是把整個江南沿海的水師都調過來了吧?父皇還真是看得起你。”朱棡臉色不善,陰陽怪氣的出言道。

老朱是給了他排程江南水師的便利,但他調到這裡的並非是全部的江南水師啊。

陳恪如實回答,兩手一攤,無辜道:“這裡只是寧波的水師罷了,並非是全部的江南水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