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標和陳恪便雙雙宣到了東暖閣。

進了東暖閣,瞅見老朱臉色不好,陳恪也不敢率先開口,只等著朱標先行出言。

很快,朱標徑直出言問道:“父皇,可是出了何事?”

老朱張嘴想說,話到嘴邊卻又不想主動提起了,招呼了李德喜,命他說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來。

別看小內伺是李德喜遣派出去的,但太原府的事情,李德喜還一無所知呢。

按正常時間算,他遣出的那內伺早就已經返回。

到了之間卻一直沒回來,李德喜只好又遣出人手去打探。

打探的人還沒回來,所有的訊息都是他從蔣瓛那裡聽到的。

照著蔣瓛所言,李德喜述說了一遍前因後果。

很明顯,單是聽李德喜述說,老朱心底的怒氣便已經安奈不住了。

李德喜出言,不僅是朱標,就連陳恪也異常吃驚。

朱棡這事兒做的也太絕了些吧?

殺掉傳旨太監,奪船出海,這兩樣隨便一個拎出那都算得上謀反了吧?

朱標完全沒想到朱棡竟做到這麼絕,不過是宣召他入京罷了,他竟能直接奪船出海。

這可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李德喜述說玩,未等朱標出言,老朱便罵道:“出了事不想著承擔責任只想著逃跑,簡直就是個懦夫。”

老朱氣呼呼的罵罵咧咧,不過卻也定了此事的標準。

老朱生氣並非是因朱棡所作所為構成了謀反,而是生氣朱棡畏罪潛逃的懦夫行徑。

既如此,那便有必要多說些為朱棡脫罪之言了。

老朱話音剛剛落下,陳恪便搶先道:“晉王殿下或許只是一直著急,想岔了才會犯糊塗,當務之急還得是追上晉王殿下,若出了海,再想尋到怕是不易了。”

意思很明顯,在大明境內還是由老朱說了算的。

若離了大明境內,那話語權可就不在老朱這裡了。

朱棡若是執意不願回來,朝廷能做之事也便有限了。

若老朱非想把人找回來,那怕是就得經海外的那些國家幫忙了。

可如此一來勢必丟人。

陳恪搶先答話的功夫,朱標便已經組織好了語言,隨之開口道:“陳恪所言及時,老三必要經過寧波,兒臣親自過去,去寧波攔截下老三。”

早些過去,說不準是會在寧波碰上的。

朱標出言,老朱思考了片刻,擺擺手道:“你不必親自去了,陳恪,你去,務必把他帶到咱面前。”

什麼?讓他去?朱棡既能殺人搶船,那能乖乖聽他話嗎?

若朱棡與他動刀動槍,那他是否還手?

若還手,那分寸又在哪裡?

朱棡毛病是多,但帶兵打仗是絕對的一把好手,若朱棡執意要走,那他可真不見得是朱棡的對手。

而且,不管怎麼說,朱棡那都是老朱親子,若他戰勝了朱棡,萬一有朝一日老朱想起要重新給自己親生兒子找面子了,那他豈不是冤的很?

老朱吩咐,陳恪當即擺手,道:“臣擔心有負陛下所託...”

話還沒說完,老朱眼睛一瞪,道:“少廢話,你馬上便動身,咱給你特旨,江南沿海諸位包括巡檢司皆歸你排程,務必在寧波把那逆子給咱攔下帶回來,他若再敢反抗,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你確定?

老朱話音落下,陳恪臉上帶著吃驚,久久不做回覆,等著他改口。

片刻後,老朱終於變了旨意,開口道:“儘量把那逆子全須全影的帶回來。”

看吧,老朱若對他兒子能像對待貪官那般狠心,靖難之役很大程度是不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