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稅之事也屬大事,嘉興的事情若是不解決好了,必定不少人行效仿之事的。

而隨著效仿的人增多,朝廷仍舊不能給出可行的處理意見時。

不說江南之地,這些早先被張士誠陳友諒佔據過的地盤,就是北地那些從前元手中收過來,甚至是老朱自己的地盤,抗稅之事都會群起而效仿的。

交稅那雖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畢竟是從自己身上往出割肉。

若是有希望不割,誰願意去割。

很快,湯和陳恪道衍從湖州轉戰到了嘉興。

到達嘉興後,陳恪湯和以及姚廣孝直接住進了嘉興府衙。

有老朱的旨意在,反正不管他們到了哪裡,都可順順利利的入座各地府衙。

當然,不管到那裡入住,那都是有嚴格的招待要求的。

在老朱的嚴苛吏治之下,不管是那些地方官員,還是陳恪可都不敢在招待上有越規定的舉動。

陳恪對那些個東西,本就沒有什麼太多要求。

他若因這些個事情,被御史彈劾,亦或者是惹老朱不痛快,那可就太過的得不償失了。

到了嘉興知府衙門,那知府一臉的苦大仇深,一五一六的與陳恪幾人介紹著事情的經過。

“此事發生就發生在桐鄉縣,最大的豪族姓高,據說祖上自宋朝就曾出過好幾個進士,現在腰纏萬貫,整個桐鄉就屬於他名下土地最多。”

除了進士又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要想世代繁榮,那得看後代子孫的本事。

“毆打稅吏的人抓了嗎?”湯和問道。

稅吏被打,朝廷的臉面也被打了,這個才是當前的關鍵。

再者說了,你打人的人不抓,只能導致他人效仿。

嘉興知府回道:“抓了,打人的不過是些普通百姓,他們哪有那麼大能耐唆使整個桐鄉的百姓抗稅,背後主使還是他高家。”

一切都是嘉興知府的猜想而已,他也沒抓到實際證據,證明是高家唆使人抗稅的。

湯和和陳恪來這裡這麼久了,也知曉這裡的工作難做。

嘉興知府找不到高家唆使證據,沒辦法抓人,兩人也無法多做怨怪。

湯和不滿,道:“高家土地最多,怎不把他安排成糧長?”

糧長雖不好做,那也得自願。

若有不自願,那總也得能被朝廷制衡。

朝廷既制衡不了人家,人家為何還要做人家不情願的事情。

“下官也與他說過無數次這個事情,推三阻四的,從未正面答應過。”嘉興知府回道。

人非不答應,的確沒辦法。

湯和陳恪到了,這個問題的處置自是要由他們來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