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話的先決條件是自身實力,在自身實力達不到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將廢話罷了。

要知道,為了從源頭上平息倭患,老朱也曾遣使去過倭國。

第一次,使者被殺。

若非第二次押送了些倭寇做籌碼,很有可能也夭折了。

總之兩次,大明的臉面都沒好到哪裡去。

老朱也不是輕易妥協之人,若非實力不允許,早就舉全國之力發兵了。

不過吧,既然一時半會做不到從源頭上解決這些倭寇,把他們來一次斬殺一次,他們再來的時候也得掂量一下。

而不是像現在,明明是自己個兒家門,卻被逼著沒法開門。

何達出言,陳恪心中湧起了些希翼。

不過卻也並未答應何達。

何達所言的這些都是有先決條件的,是否赦免盤踞海外的那些士子,那還得是老朱說了算的。

不管他們是否真的有反攻的心思,那些資源的富戶豪族可是抱了這個心思的。

都已經這樣了,這哪是陳恪能赦免了的了。

“既然來了,你安全我們便得負責,這幾日你便住在欽差行轅吧,我們也會盡快與陛下請旨的。”陳恪道。

何達既親自來,那就是抱著誠心的。

不管老朱的旨意如何,在老朱旨意未下達之時,他是不會走的。

何達既要留在這裡,那勢必是要住在欽差行轅的。

一方面也著實是在保護他,避免被義憤填膺的百姓或者是邀功請賞的小人刺殺。

另一方面也是為監視何達的一舉一動,避免他存了談合作是假,搞破壞是真的心思。

把何達放出去,還得派兵丁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可若監視難免有疏漏,哪有直接放在眼皮子底下來的實在。

陳恪開口,何達倒也沒拒絕,直接痛快應道:“行,怎樣都行。”

之後,湯和和陳恪正要起身離開,何達這才問道:“有個叫胡誠的?”

胡誠是來買糧的時候被抓的,何達若不管不問的,這才不正常呢。

“他好的好很,你們有的是機會見面。”湯和道。

現在明顯不是讓他們見面的時候,萬一他們串聯,那豈不危險了?

很快,陳恪和湯和坐在了廳中。

剛坐下後,陳恪便主動道:“信國公,怎麼看?”

湯和的心思有必要搞清,只有搞清楚湯和的心思,才知曉他們是合作,還是去各抒己見去。

陳恪問的嬉皮笑臉,湯和倒是回答的認真,道:“我倒是覺著何達的這個方式可以一試,現在雖很多所謂張士誠餘黨都已歸降了,卻也還有好多負隅頑抗的,這些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才是最難搞的,我們若分兵對付這些人和倭寇怕是會應付不過來。”

這些人很多都是當地土生土長的,熟悉當地的地形,他們若是與倭寇達成合作的話,朝廷怕是會防不勝防。

所以,若從大局考慮,還得是找何達合作,他們兩方一齊出力,徹底解決了那些盤踞於外的那些所謂張士誠餘黨以及倭寇。

既然英雄所見略同,那一切就都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