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元書房,管家站於一旁,滿臉的擔心,道:“老爺,大少爺院兒請來了個道士,說是要鎮壓邪祟。”

對這個兒子,張德元已徹底失去了信心。

管家出言,張德元無奈嘆息,道:“隨他去,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等這趟船回來,給他些東西,讓他自己出去自立門戶,他好賭好嫖,都任由他去,錢花光了便露宿街頭去,我是絕不再管他,我從族中子弟中選個聽話懂事的,培養上一二年,家裡的產業也就後繼有人了。”

沾上賭和色,諾大的家業都得賠光。

因張明財的這個毛病,張德元也不是沒管過,奈何張明財油鹽不進,張德元該使的辦法都試過了,可惜張明財依舊我行我素,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張德元現在年過半百,已快要花甲,張明財依舊還是那個鬼樣子,張德元若再不找個可行之人接手家業,那他張家這麼大的產業怕是會被吳家和李家瓜分了的。

正說著,有門子匆匆進來報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吳家老爺怒氣衝衝往少爺院兒裡去了,說是要給少爺個厲害瞧瞧。”

聽門子出言,張德元之後覺心累。

吳素娘知書達理,是個好女人,若自家兒子爭氣,能與人家好生過日子的話,那家裡的日子絕對不會差了的。

而且吳張兩家聯姻,不說在湖州了,就是整個江南的糧食都得備他們壟斷。

到時候,還有他李傢什麼事兒。

哪像現在,張家和吳家的關係微妙,不說通力合作了,就是當前合作都進行的磕磕絆絆的。

“那逆子又做什麼了?”張德元問道。

張明財逼死了吳素娘,吳永壽恨不得喝他的血。

可偏偏張明財一副死不知悔改的樣子,若非與張家的關係擺在那裡,吳永壽怕早就把張明財給弄死了。

門子磕磕絆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吳永壽氣呼呼的,哪能把情況與門子去講明白。

門子能簡單聽一嘴,也算不錯了。

門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張德元也不再逼問,起身無奈道:“走,去瞧瞧。”

畢竟是在自家府上,即便不管自家兒子了,吳永壽來了,也總得瞧瞧。

到了張明財的小院。

供奉神靈的瓜果扔的到處都是,供桌也貝爾掀翻。

吳永壽抓了根胳膊粗的木棍,追著張明財滿院子打。

除了張明財長隨適當攔著些,丫鬟家丁圍了一院,沒一人上前阻攔。

這也不是因張家的丫鬟家丁涼薄,他們吃著張家的飯,怎麼著心都向著張家的。

只是張明財在府中在府中這些丫鬟家丁眼裡實在沒什麼好形象。

剋扣這些丫鬟家丁的月錢不說,還常調戲丫鬟毆打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