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元聯絡到了張士誠餘黨,一個叫做胡誠的人。

兩人商談好運送路線以及接應地點後,胡誠直接給張德元付了糧食的全款。

一般的交易肯定是不會在還沒收到貨的時候就把全款付清的,但因胡誠之前就在張士誠所部戶部任職,在錢糧這些問題上沒少與張德元這些大商賈接觸,相互之間就已經頗為熟悉了。

後來,他們逃亡海外,有沒少與張德元買過糧食。

每次進行的都頗為順利,而且每次也都是把全款都提前付清的。

畢竟他們一路運送,也要躲避著大明官軍,提前把給準備的準備好了,在糧食啟運後少些接觸,也能更為迅速一些。

商量妥當之後,張德元便把訊息告訴了吳永壽和李正旺。

別管三家暗地裡的關係如何,但既然是三家聯合一起的行動,那就得三家商量著來,不會交由一家單獨押送的。

今晚啟程,三艘貨船聯合行動,需行進兩日在海鹽縣交易。

每家一艘,每艘船上的貨物均由自己的人遣人押送,所選之人都是三家最值得信任之人。

在就在白日他們的貨船還沒起運之時,陳恪便把帶來的人分出一部分,提前趕往了海鹽縣。

當時,張明財主動尋來,告訴了他們家藏糧食的地點以及今晚啟程趕往海鹽縣的詳細行進路線,包括在海鹽縣的交易地點都說的清清楚楚的。

張家主要經營的就是糧食,那一船的糧食可不少。

再加之,那條路線乃是他們家好多年蹚出來的,如此一來,可是徹底斷了他們的財路。

且如此一來,他們與張士誠海外那些餘黨的聯絡也會發生破裂。

總之一句話,如此做法對他們家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聽張明財主動告知的這些訊息時,陳恪首先是發懵的,其實是持有懷疑的。

他想著,張明財是否已如此辦法把他在湖州的兵力調走,從而在湖州做些什麼大事情。

後來,是道衍說,張明財之所以如此做是他發的力。

最後還分析了一番張明財其人。

一個賭色均沾,將近不惑之年的人,除了賭坊就是青樓,除了要錢從不會回家的人,早就變成一個廢人了。

自私自利,不可堪大用,還怎指望他能有正常人的想法?

道衍說話,陳恪還是放心的,最終在與湯和商量後,把一多半的人派往海鹽縣,剩下的那些留在湖州隨時聽命。

畢竟海鹽縣那裡來了個人贓俱獲後,他們也是要隨時出動抓了吳張李三家的。

在船出發四五日之後,張家正做著一場法事。

一身著道袍之人手拿桃木劍,站在院子裡神神叨叨的唸唸有詞。

張旺財站於一旁滿懷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