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答應後,老朱隨之又道:“此番陽曲受災最重,秦王周王聯合晉王為陽曲捐了些棉衣禦寒,咱應允秦週二王攜這些棉衣送往陽曲,並著他二人以及周王協助陽曲當地官員賑濟災民,你此番前去看他們有何需要也幫著些忙,儘可能的協陽曲百姓完成災後自救,定要在入冬之前解決了禦寒之所,切勿發生因凍死傷之事。”

秦晉周王是老朱除朱標朱棣最年長的兒子,這些人皆可領兵獨佔一方,竟把三人同時安排在小小的陽曲,沒必要吧?

“咱倒是沒想到,他們三個在災後能竟能主動統籌捐獻棉衣,既有這個善心,就讓他們在陽曲實打實的做些事情吧。”老朱隨之解釋了陳恪的疑問。

老朱這麼說,陳恪倒是明白了,老朱他這麼做完全是想給兒子一個表現的機會。

身為王爺,親自參與救災,對自己名聲那是有極大好處的。

要知道,秦王和晉王兩人在封地的名聲可並不怎麼好。

對此,老朱也是有所耳聞的。

也就是老朱這人護犢子,但凡他們二人不是姓朱,早就被老朱懲處了。

現如今自家兒子好不容易願做些好事,老朱自不會剝奪他們這個機會。

聽了老朱的安排,陳恪應道:“是,臣明白,臣會協助秦王晉王周王做好賑濟之事。”

但凡他們想表現,只派個粥也就行了。

從老朱那裡出來,陳恪去兵仗局,太醫院,大明第一醫學院安頓了一番後,隨之便押著一萬石糧草沿水路趕往陽曲。

一切準備妥當,帶著十幾個護衛以及陳安九踏上了船。

才剛準備收甲板,兩個和尚站於岸邊,招呼道:“請等一下,閣下是去陽曲吧?可否稍貧僧一程?”

他們這又不是遊山玩水,是有正事幹的,即便能坐得下,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搭這個順風船的。

“我們是去陽曲,但不方便。”陳安九直接冷聲拒絕。

陳安九拒絕,陳恪也沒鬆口。

既沒答應,那些護衛便加緊手中動作,準備收了甲板。

但那兩個和尚竟絲毫不客氣,其中年紀略大,略胖一些的和尚直接跳上甲板,道:“別這麼小氣嗎?貧僧又佔不了你多少地兒。”

這是佔多少地兒的事兒嗎?

即便不佔多少地兒,那也得人主家願意啊。

大和尚跳上船,小和尚緊隨其後。

“喂,你們兩個怎上來了,不跟你們說了嗎,我們不方便。”

陳安九催促著,大有一副把他們趕下去的架勢。

他們是有正是乾的,哪能再搭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那大和尚也不搭理陳安九,只拿出自己的僧牒,道:“施主是擔心貧僧是惡人吧?施主儘管放心,貧僧道衍,掛職天界寺,這是貧僧的僧牒。”

聽到道衍二字,陳恪攔住了還要拒絕的陳安九。

道衍的大名如雷貫耳,凡是知曉些明朝歷史,就不會不知道衍。

就是這位道衍大師,送了朱棣一頂白帽子,攛掇著朱棣造反,硬生生協助朱棣從藩王做到了皇帝。

最關鍵的是,這位道衍大師在靖難成功後,拒絕了朱棣的全部封賞,依舊吃齋唸佛做著普通僧人。

“道衍大師,俗家姓姚諱廣孝?”陳恪問道。

想確定此道衍就是彼道衍,還是得仔細確定一下的。

“你知道貧僧?”道衍問道。

道衍精通儒釋道三家,即便現在,也是有些名氣的。

“略有耳聞。”陳恪道。

之後,陳恪也不再往下趕人,直接吩咐了開船。

反正船也能坐下,稍既確定道衍非歹人,捎一程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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