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春菊算是知曉此事的唯一證人,從春菊嘴中多知曉些,朱梓抵賴的餘地也就能少些。

沒想到,馬皇后遣人離開後片刻功夫,那人帶著些驚慌失措,回來報道:“娘娘,大事不好了,那春菊上吊了,奴婢去達定妃那裡尋到春菊房間後,久久敲不開門,只能尋了兩人砸門,門砸開後,看到春菊正吊在那裡,身子都硬了,怕是已死去多時。”

聽到此,馬皇后也有些震驚。

身子都硬了,怕是已經死去多時,怕是在朱梓被發現後就已經上了吊。

這春菊上吊而亡,是怕暴露了與朱梓的不正當關係,落個身敗名裂?還是怕自個兒會供出更多不利朱梓的東西。

可如此一來,再加之那個已經被抓的宮女,他們這種不正當的關係還能瞞得住嗎?

反正不管說,春菊死了,朱梓到底是否還有其他宮女有染,也就只有朱梓自己清楚了。

良久,馬皇后擺擺手,道:“把那宮女暫且收斂了吧?”

不收斂還能怎麼辦?難道把人曝屍荒野。

若說非要把人曝屍荒野的話,朱梓才是最該被曝屍荒野的那一個。

隨之,馬皇后起身,道:“走,再去大宗正院。”

朱梓的醜事都已報出來了,非查清幾個,還有意義嗎?

反正朱梓一年回不了幾次宮,既知曉了朱梓這個毛病,大不了在他下次回京的時候注意著些,不讓他再幹這種事兒就是了。

這次到了大宗正院後,馬皇后直接去了朱梓被關之處。

見到馬皇后,朱梓恐慌之中,也帶著幾分嬉皮笑臉,道:“母妃,就知道你一定回來救我的。”

馬皇后管著後宮,這些皇子公主們的生辰興趣愛好什麼的,馬皇后都知曉,平日裡對他們也是多有照拂。

這些孩子也把馬皇后當成了知心大姐,有除有對長者的尊敬,也有如對親孃般發自內心的喜歡。

瞅到朱梓,馬皇后臉上未見笑意,不快道:“王妃可有不滿?”

老朱為自家兒子選媳婦,除了出於政治考察外,對媳婦的品行也是很注重的。

朱梓王妃於氏,可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沒有,她知書達理,溫柔體貼,是少有的賢妻。”朱梓開口道。

你女人若有不滿之處,你出來找其他女人也就罷了。

可你女人既然沒毛病,而且還是在新婚燕爾時,你就出來做這些,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母妃,兒子錯了,求母妃定要在父皇面前幫兒子求求情,不然,兒子就死定了。”朱梓道。

老朱上位者的威壓很甚,再加之,老朱平日本就凶神惡煞的難有笑意,沒有幾個見了老朱是不怕的。

更何況,朱梓平常見老朱的此處也有限。

距離感會讓這份懼意更甚的。

朱梓開口,馬皇后沒好氣地道:“你既怕你父皇,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不想想有朝一日會被你父皇發現?”

想到是一方面,做與不做又是一方面。

朱梓撓頭,無言回答。

馬皇后也不再深入詢問,只道:“我這就與你爹去說,見了你爹好生認錯,但也不可表現的太過軟弱,你爹不喜歡這樣的。”

老朱喜歡那種犯了錯也要堂堂正正認錯的。

“是,母妃,兒子聽你的。”朱梓道。

這也就是馬皇后,若換成其他嫡母,是得好生想想是否該聽從。

朱梓應答,馬皇后隨之道:“行了,我先去與你爹去說,無論你爹如何懲處先應著,懲罰若重,我自會幫你求情。”

老朱的脾氣上來,馬皇后說話也不見得管用。

因而,更多時候,馬皇后也是需以如此方式在老朱面前周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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