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正院,朱梓與那宮女被分別關押。

事實證明,馬皇后能與老朱做夫妻,也是個不走尋常路之人。

到了大宗正院後,馬皇后並未先去朱梓那裡,而是先去了關押那宮女的地方。

這事兒最丟臉的本就是女方,更何況還是被皇帝抓的包。

宮女見到馬皇后,一個勁兒的伏地磕頭認錯。

這宮女很受達定妃喜歡,一些後宮的宴會上,常會被達定妃帶出來。

因而,也是識得馬皇后的。

“皇后娘娘,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

馬皇后則走至宮女跟前,開口道:“抬起頭來。”

宮女依言抬頭,臉上還掛著清晰可見的淚痕,眼睛也有些腫。

“倒是個俊俏可人的丫頭。”馬皇后讚道。

俊俏可人是必然的,要不然也不能入了朱梓的眼。

要知道,朱梓容貌清秀,身材高挑,在老朱眾多皇子中,容貌算是最出眾的。

“多久了?”馬皇后問道。

這個多久是什麼意思,傻子都能聽出來。

宮女擦了淚痕,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回道:“前年奴婢進宮後便被選進了達定妃那裡,當時達定妃身旁伺候梳洗的老姐姐年紀大了,要被送出宮去了,達定妃便讓奴婢幾個新進的宮女梳洗,由此達定妃把奴婢留在了身邊,也就是在此時潭王殿下瞧到了奴婢,都是奴婢的錯,潭王殿下常與奴婢示好,奴婢架不住潭王殿下的有誘惑...娘娘,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有非分之想。”

說著,宮女哭腔更甚了。

也不怪宮女抵擋不住誘惑,朱梓人長得好,多金又有權勢,做了朱梓的人,雖沒希望做王妃,若被收個妾,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退一步講,即便妾都做不成,但有朱梓庇護著,至少在達定妃的宮裡也是不會被欺負的。

而且,時不時的也還是會有些錢拿,家裡有好幾張嘴等著吃飯,有了這些錢,他們的日子還能夠改善一下。

宮女雖可憐,但規矩自是規矩。

對這宮女,馬皇后並沒有憐香惜玉,板著臉,又問道:“這麼說來,潭王這次在給達定妃過完生辰仍舊久久不願離開,是為了你了?”

半個多月以前,達定妃的生辰就已經過完了。

回京給達定妃慶祝生辰的朱榑在生辰過完的次日便離開了京師,朱梓遲遲不走,無論是馬皇后還是老朱都未曾催促過。

畢竟朱梓剛剛就藩,留戀母親是正常的。

哪能想到,朱梓留戀之人竟是宮女。

馬皇后開口,那宮女連忙否認,道:“不是的。”

不是為宮女,難道真是為了達定妃。

正當此時,那宮女隨之又道:“許是為了春菊,她長得好看,跟著潭王的的時間應是要比奴婢早,奴婢跟了潭王后,春菊話裡話外,還威脅過奴婢,這次潭王回來,奴婢瞧見潭王晚上帶著他出去了好幾次。”

這意思是,與朱梓有染的宮女還不止一個。

馬皇后的臉色更為陰沉,開口道:“那春菊也是達定妃宮裡的嗎?”

馬皇后雖管著後宮,但也不好把手插到每個妃嬪的宮中。

只要別過分,這些妃嬪平日裡打罵什麼的,馬皇后基本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世間的很多事情,可並不是非黑即白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刨根問底的。

“是,是給達定妃端茶送水的。”宮女回道。

這次,馬皇后眼界放寬,並不只定與朱梓有私情只有一人,繼而又問道:“可知還有誰?”

這宮女既開口,也就不會在藏著掖著,直接回道:“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春菊姐或許知曉,有時候潭王給奴婢的錢,就是春菊姐轉交的。”

春菊既然會轉交這宮女給的錢,也就有可能會轉交其他宮女。

到底有沒有,詢問一下春菊倒也不是不行。

聽了宮女的話,馬皇后沒再繼續去見朱梓,而是直接返回宮中,命人去尋了春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