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之前與這宮女清清白白,總不至於只半個月就與那宮女進行到那一步吧?

朱梓有那個膽子,也得那宮女有才行。

“知...知道...”達定妃回答的結結巴巴。

既知道幹嘛不早些制止,若早制止的話,又如何會發生此事?

“什麼時候開始的?”馬皇后又問道。

既然達定妃知曉,從她嘴中問一下,再從朱梓嘴中問題下,相互相輔相成,也能更準確知曉此事的前因後果。

“應是快一年了。”

達定妃先是給出了這樣一句,隨後又道:“妾身發現不到一年。”

這意思是,她發現不到一年,至於具體是從何時開始的,她也不知道?

一個做孃的,既發現了兒子的這個事情,不做制止竟能任由此自然發生下去不說,在兒子成婚就藩後,竟還能裝聾作啞,任由兒子與那宮女廝混。

既縱容了這些,難道就沒想過,有朝一日,兒子的這個醜事會被發現?

不等馬皇后詢問,達定妃停頓了一下,又給出了一個答案,道:“應是沒有兩年,那宮女進宮還不到兩年。”

具體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達定妃估計也沒有一準確答案。

“那宮女是你宮中的?”馬皇后又問道。

到底是哪個宮中的,這問題有必要搞清楚。

達定妃回道:“是,是妾身的梳洗宮女,不到兩年前才分到妾身宮裡的,妾身覺著他機靈勤快,便然她做了梳洗宮女。”

能做梳洗宮女,往往是與主子最親近之人,獎賞提拔也不會少,也算是個肥差了。

隨之,馬皇后又道:“朱梓身上可還有其他之錯?”

主動交代可視情節嚴重找到解決之法,若是被別人挖出,那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沒有了,肯定沒有了,梓兒很聽話的。”達定妃回答的斬釘截鐵。

該問的問清楚,馬皇后這才重新扶起了達定妃,道:“起來吧,我現在就先去宗人府看看梓兒,你回去等著訊息吧。”

馬皇后出言,達定妃千恩萬謝的致謝。

隨之,馬皇后又道:“不管怎麼說,陛下雖對宮中的這些子女要求頗高,頗嚴,卻也是疼愛他們的,皆想為他們謀得一個好前程好歸宿。”

這是事實,老朱的確是個稱職,且偉大的父親。

當然,任何事情不可能一概而論,五根手指頭還不一般長,老朱不可能對每個子女一視同仁,偏差總是會有些的。

或許這個偏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來源於他們各自的母妃。

但絕不會如達定妃所擔心的那般,因為她的身份,老朱把朱榑朱梓兄弟就一併記恨上。

馬皇后開口,達定妃自是千恩萬謝的又是一通致謝。

再次說了一番讓達定妃安心之言,馬皇后才喊身邊宮女送人離開。

達定妃送走後,馬皇后第一時間便趕去了大宗正院。

(大宗正院於洪武二十四年改為宗正府,因秦王朱樉是除朱標外,諸子年紀中最長的,被授予宗人令。)

大宗正院本為掌管宗族名冊,並按時撰寫帝王譜系,記錄宗室成員子女的嫡庶、名稱封號、嗣職襲位、生卒年間、婚嫁、喪葬諡號等事所設。

其外也會對宗室子弟的過失予以懲戒。

當然,如何懲戒,懲戒的力度如何,那都是要壽老朱旨意而辦的。

至洪武三年成立到現在,還未有宗室子弟被關進去的,朱梓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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