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就是激將法,目的就讓趙仁自己動手審。

陳恪使了這麼力氣非得讓趙仁動手審無關乎其他,只是為避免自己動手在兵部審訊出現被趙仁阻攔,以及兵部官吏不做配合比的情況發生。

陳恪開口,趙仁瞅了他一眼,並未用他帶來的人,而是吩咐道:“來,把徐夢等核送火器的所有官吏都拿了。”

趙仁好歹是兵部的尚書,他開口在兵部還是有風的。

很快,徐夢等數十人被拿下。

之後,趙仁隨之又道:“他們這些人拿著朝廷俸祿,卻出了如此大的紕漏,既不好生交代,那就給本官打,直到打到他們肯開口為主。”

趙仁出言,拿下徐夢等人的吏員躊躇不前。

拿下簡單,可現在是要打人了,他們好歹先確定一下,趙仁出言此吩咐是真心還是假意吧?

“還愣著作甚?快打!”趙仁又吩咐道。

陳恪就在這裡,趙仁他想假意吩咐也無可能的。

趙仁再次出口後,一眾吏員找了鞭子就當著趙仁陳恪的面,衝著徐夢等人鞭打起來。

“給他們撓癢癢呢,狠狠地打。”趙仁道。

陳恪說的很明白,他若是不審,那便要由陳恪來了。

陳恪來審,還不知他會採取何種方式來。

聽說陳恪在審訊上是很有一套的。

既然審訊是不可避免的,那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要由自己來。

徐夢幾個被打的皮開肉綻,一看就並非是在弄虛作假。

陳恪開口道:“瞅瞅你的同僚,現在他正在為你的失誤而受罪,是誰在此做了手腳,有點心的,還望能夠及早站出來,另外,誰若發覺你們同僚有反常之處,也還望早日說出來,此乃國之大事,非義氣之時。”

兵部可不是他兵仗局,想什麼時候審就什麼時候審。

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那很大程度上只能從北地衛所開始著手了。

若北地衛所那裡再無問題的話,那再想回過頭審,怕已是不易。

說不準謀劃這個事情的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半晌功夫,除了鞭子揮動以及哀嚎之聲,沒一人說出有效訊息。

趙仁喝令停下,沉聲道:“江寧侯,這下你滿意了吧?”

什麼叫他滿意,他與兵部無冤無仇,可犯不著搞這些事情。

陳恪呵呵一笑,回道:“滿意談不上,我只是放心而已,既不是兵部的問題,那我...”

話才出口,被打之人中突然有人道:“小人在往北地運送火器之事,曾碰到了工部軍器所的,因之前也經常從那裡拿兵器,也算是熟絡了,他拿了酒說是要與小人同飲幾杯,正趕上天氣炎熱,小人便喝了,沒想到小人飲酒後竟睡著了,小人酒量不怎麼好,卻也不差,只喝兩碗,怎麼著都不應睡著的。

當時,小人也做了檢查的,看那些裝這火器箱子之物沒什麼毛病,雖有些疑惑,卻也繼續趕路了,現在想來會不會是出現在此事。”

他們接火器的時候沒問題,送火器的時候依舊沒問題,為何火器送到北地就出問題了,問題出現在此處的可能性是頗大的。

“你怎不早說?”徐夢齜牙咧嘴問道。

他雖有疑問,但卻也未想到會與完好無損的火器有關。

若能想到,又怎麼再千里迢迢往北地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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