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老吏沒喝酒,範深湯醴沒有緊急任務,這批火藥的真假都很難辯駁出來的。

看到此處,此事與工部軍器所所世關係匪淺。

若與他無關,為何軍器所有人要在兵部往北地送火器時請他們喝酒,他那小舅子又為何要在兵部送火器到達北地時間,送酒給接收火器的老吏喝?

帶著疑問,陳恪繼續往下看。

在查明表面原因後,朱棣對馬伕進行了突擊審訊。

這事兒最大的疑點還是在馬伕身上,自是要從馬伕身上尋找突破口的。

那馬伕咬死只說,七月初八是他的生辰,他姐姐每年都會在生日這一天給他寄一罈子酒,為他慶生的。

他與老吏喝酒,並未有其他心思,更不知當天會有假火器送來。

馬伕被打的皮開肉綻,一直未曾改口,可見有虛言的可能性很小。

朱棣和徐達的意思是,請老朱從這馬伕的姐夫這裡著手查查說不準會有突破口。

雖說這馬伕生辰與火器送來的時間相近,有些巧合。

但畢竟,這馬伕生辰是定了,而且以往皆會送酒來,只要抓住這個機會,是很容易鑽空子的。

看奏摺時,陳恪是與朱雄英和朱允熥一塊看的。

奏摺看完,朱允熥當即咋咋呼呼地道:“果然,此事與工部脫不了干係。”

既然所有的矛頭都已指向了工部,那自是是要找工部說道說道的。

未等陳恪開口,老朱便道:“咱已找趙俊來了,聽聽他怎麼說吧。”

趙俊便是工部尚書。

此事涉及的乃是工部下面的軍器所,趙俊是否參與此事很容易就能探查清楚。

趙俊若未參與,那在得知此事的始末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表明此事與自己無關,若有些擔當,還應該會主動請纓,表明由自己來查此事,給老朱,給北地衛所犧牲將士一個交代。

可若參與了此事,在得知這些證據之後,要麼會第一時間大呼冤枉稱是有人陷害了他們,要麼直接被嚇癱,當場把所有的罪行都招供了。

很快,趙俊身著緋紅色官服走進。

畢竟是工部尚書,多做的是些修橋鋪路之事,趙俊即便是身著著緋紅色官服,卻也沒有朝中其他那種高官的儒雅氣質。

趙俊行禮,老朱則開口道:“陳恪,把你查到的情況與趙俊說說。”

老朱吩咐,陳恪當即開口。

在趙俊面前,陳恪把之前與老朱稟告的情況一五一十與趙俊說了一遍。

之後,老朱又把朱棣和陳恪聯名寫的奏摺拿給了趙俊。

兩項證據相佐證,軍器所的嫌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