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君心難測,他實在搞不清老朱在開濟的事情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按平常老朱的脾氣,碰到這樣的事情,老朱當下就應該把開濟拿下的。

可現在,自從那晚從開濟府上出來後,老朱竟對此不聞不問。

按理來講,老朱即便要袒護開濟,那也應略做懲處,對上下都有個交代。

總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一個字不說吧?

陳恪搞不清老朱的用意,自是不敢多做其他的。

畢竟在開濟這個事情上,他算計了老朱,他若蹦躂太厲害,說不準就會死在開濟之前。

面對開濟的冷嘲熱諷,陳恪笑了笑,道:“我沒想這麼多,閆老婦想見孫女,卻無法進入開尚書家中,無奈我稚嫩惡搞出此下策,讓他們祖孫團聚。”

當然,團聚只是一部分,陳恪最大的想法還是想為閆家報仇的。

聽了陳恪所言,開濟直接冷哼一聲抬腳而走。

看得出來,老朱長時間未下達如何處置的旨意,開濟有些飄了。

剛走沒幾步,一隊錦衣衛從後衝出來,直接衝進剛下朝的大臣中間,毫無任何尊敬的按倒了開濟。

開濟被猛然按倒,完全沒反應過來。

而隨後走來的毛驤則已經走來,掏出腰牌,開口道:“開濟罔聖恩,現由錦衣衛收押。”

至於是個怎麼個罔顧聖恩,毛驤並沒有細說,只剩下一眾大臣面面相覷。

開濟自個兒做了什麼自個當然清楚,被錦衣衛毫無形象他形象的捉拿著,臉上只剩下了難看。

開濟被帶走,陳恪等候老朱召見,等候了半晌都不曾等到。

既等不到,陳恪也不敢去尋老朱。

該認的錯,他已經認了,能不見老朱還是不去見了吧,省的老朱吹鬍子瞪眼的。

***

因為陶然的事情,毛驤在老朱那裡搞得很沒臉。

現在好不容易尋到了在老朱面前表現的機會,毛驤自是不會放過,肯定是盡心竭力做到最好的。

在開濟被收押在錦衣衛後,毛驤都快把開濟的祖宗十八代都扒上一遍了。

蔣瓛雖為同知,卻並不在毛驤所信任範圍之內。

因而,毛驤越是忙活,蔣瓛那裡顯得越是清閒。

在開濟被抓的幾日後,蔣瓛尋到了陳恪。

蔣瓛想與陳恪示好,錦衣衛的事情自是也會主動與陳恪通個氣。

“安樂伯,這幾日毛指揮使一直在查開濟的事情,他查到開濟曾與胡惟庸相交,在胡惟庸出事後,便辭官歸了鄉,在風聲過去之後,這才又活躍在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