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有人維持秩序,有人混跡於醫者中秘密檢查,也有人再場外收著這些醫者遞上來的方子...

醫者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帶著微笑,望聞問切做的認真。

病患除了回答醫者與自己有關的病情外,便就是手持雞毛筆在紅圓後面畫圈。

這些病患字都不識,讓他們拿毛筆書寫的話,他們怕是得把整張紙都塗滿。

一個病患診治完,醫者除了在那張不明所以的紙上填寫自己的姓名籍貫外,還需寫一式兩份的兩份藥方。

病患被那麼多醫者診治,光是回答望聞問切就累了。

而醫者在診治之後又書寫這麼方子,肯定也是不輕鬆的。

但不管怎麼說,一切總是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這邊這麼大的事情,陳恪自是不能離開,雖沒事可幹,卻也一直活動在貢院當中。

一是對這個選拔自己心裡有個數,二也是方便出了問題能夠隨時尋到他。

畢竟是第一次嘗試,很多東西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誰都不知中途會發發生什麼,當然是得小心再小心的。

***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

好在這兩日雖說忙碌了些,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陳恪先行一張張翻看起關於醫德項的評分來。

大多都是位於第一個紅圓圈處做了標記。

以那些病患的能力,能把這三個紅圈是好評還是差評記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因而,陳恪並未規定如何勾選這些紅圈。

是在其後面畫圈,亦或者是塗鴉,反正只要做出區別來就行了。

千張考評中,紙張皺皺巴巴,各式各樣的標識都有。

為了能快速分辨出來,陳恪先迅速把這些評價分類,好評歸於一處,差評歸於一處,一般歸於一處。

歸納完畢,陳恪先抓起了差評的評分。

緊接著從其中找出相同的名字來。

百餘病患中,若有一個給你打差評,那是那病患與你眼緣不對,可若人人都給你打差評,那怕是真得好生衡量一下了。

陳恪翻看著差評,盧文斌王康等一眾其他考官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還能不能有點兒眼力勁兒,沒看他正忙著嗎?好歹幫個忙呀。

陳恪用眼睛示意了片刻,仍舊未有一人行動。

沒辦法,陳恪只得道:“把你們選做考官,就是讓你們看著嗎?倒是幫忙啊!指望我一人把這些東西歸納出來不成?”

陳恪出言,立即有人上前。

陳恪則其手中搶過他們拿在受傷的考評,道:“著個什麼急,聽我說啊,我不做安排,你們自個兒能弄明白嗎?”

這些東西都是按照他的思路來的,且都是新奇東西,他不安排,這些人的確是不一定能夠搞明白。

讓幫忙的是你,幫忙了又嫌著急。

當然,是沒人敢當著陳恪的面吐槽的,畢竟陳恪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開罪了陳恪,他們還能在太醫院待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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