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不見自個兒的,別人的總歸是能瞅見。

陳恪出言,沒人應答。

“既進入了這個大學堂,將來極有可能是要為朝廷征戰一方的,你們二十人弄一個緊急集合都拖到了半個時辰,到戰場若碰到敵襲,動輒上萬的軍隊,你們覺著半個時辰還能完成嗎?半個時辰都完不成集合,戰機延誤多少,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

與這些人說話的優勢是,好多事情根本用不少多說,他們自個兒便能想明白。

陳恪出言後,沒人反駁。

陳恪緊接著,又道:“自你們選擇這一行起,必須做到枕戈待旦,那幾天訓練你們快速集合,就是為讓你們能做好隨時集合的準備,所有東西必須得放置於規定地點,碰到緊急集合時,抹黑都得能尋到。”

告訴他們方式,至於最低需多久完成,完全靠他們各自的潛能壓縮了。

該說的說完,陳恪這才又道:“你們要逐漸適應,這種緊急集合是常有之事,望你們集合所需的時間能一次比一次少,等最後訓練結束,給一個能讓我眼前一亮的結果,當然,從下次開始,緊急集合我會排名的。”

有了名次,競爭才能更激烈。

“行了,雖有緊急集合,但明日的訓練不能停,都去睡吧。”

陳恪留下命令剛準備離開,湯醴便隨之喊了聲報告。

陳恪停腳,沒等湯醴詢問,便直接道:“李景隆回家了,陛下那裡也同意了,放心吧。”

除了李景隆有些討厭外,跟著李景隆那些人倒也還可以的。

陳恪回應完剛準備走,湯醴再次道:“還有一事...報告...”

有事兒當然是要解決的,陳恪問道:“何事?說!”

得到陳恪的同意後,湯醴這才道:“能否讓沐晟哥回我們乙隊來。”

湯醴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他們這個態度,不僅是陳恪詫異,沐晟都有些詫異。

沒等陳恪詢問,湯醴直接給出了答案,道:“當時被罰後,去飯堂偷吃的不成,又去營地外找吃的被抓了後,我們是懷疑是沐晟個報的信...過後仔細想想,不說沐晟哥不是那樣的人,即便真是沐晟哥報的信,我們也不應怪他的,其實沐晟哥對我們很照顧的。”

之前懷疑陳恪公報私仇,自是會怨恨可能報信的沐晟。

現在與陳恪的矛盾都化解了,與沐晟又有什麼矛盾。

不過,這也是李景隆不在,他們才敢說這些。

李景隆若在,沒等他們說出來,便會被李景隆否認的。

湯醴開口,沐晟隨之,道:“我沒報過信兒,那日晚上我真是去撒尿了,從始至終就沒見過陳教官。”

說到這個口上了,陳恪這才道:“那日我也沒見過沐晟,說句實話,自從到了這大教堂,就是袁朗範深,我都沒有私自見過他們。”

說著,陳恪笑了笑道:“那日你們剛來大學堂,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自是缺少對這裡規矩的敬畏,一整日沒吃飯,肯定會私自去尋的,在飯堂找不到,肯定會去外面的,這乃人之常情,抓包完全是我自己的猜想,不存在任何人告狀。”

陳恪出言,沐晟一臉的欣慰,就差落淚了。

“沐晟哥...”鄧銓看了一聲。

當時就是他首先提出懷疑的。

沐晟倒是大氣,勸慰道:“沒事,當時那種情況下,有這個懷疑也正常。”

一笑泯恩仇。

說著,陳恪這才又道:“既然你們能相互說開那自是個好事,畢竟將來你們是要同仇敵愾,共同禦敵,藉著這個機會,再說一下與甲隊的關係,我也曾問過允恭,你們與他們之前並未有什麼矛盾,只有澡堂子那次才結了仇,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次吃虧的也不是你們?是我好吧?把我澡堂子弄得亂七八糟,最後還是我受了責仗才化解了此事,我不計較你們也就罷了,你們倒是斤斤計較起來了。”

有老朱的獎賞,該不計較就不用計較了。

陳恪出言,湯醴笑了笑,道:“這不擔心你對我們公報私仇嗎?既然你們那個心思,那我們自是也沒什麼了。”

看來李景隆走了還是個好事。

李景隆若在能說這些嗎?

說著,陳恪便道:“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人之人,這事兒不提了,這樣,你們仍舊分甲乙丙三隊,每隊六人,平衡開,弄三隊,乃是為了讓你們相互競爭,均有所提高。”

良性競爭對雙方實力的提升也是有一定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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