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集合的時候,範深又落在了最後。

在範深慌慌張張的趕到,陳恪微微一笑,問道:“你今日又是什麼東西沒找到?”

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天天落在最後,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前一日睡的時候,衣物鞋襪的到處亂扔,第二日能找到才怪。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天天落在最後,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陳恪出言,範深一臉的委屈,開口道:“不知道誰把我的鞋放外面了,害我找了半天。”

他那營房除了袁朗劉修亮外,就是徐允恭兄弟了,有誰會幹把他鞋藏起來的事兒?

自個兒的東西找不到,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範深出言後,一旁的徐增壽隨即滿臉的不忿,道:“昨晚他說他腳臭,自個兒把鞋放在了外面,今早起來後便非說我把他鞋穿走了,與我爭搶了半天,最後還是袁朗想起來在外面找到了他的鞋。”

這種事兒倒像是範深能幹出來的。

可若一個營房的人都在為範深找鞋的話,那怎麼著也應該是整個營房的人一塊遲到,沒理由又是範深落在最後吧?

緊接著,徐增壽又道:“找到鞋後,他又說他足衣找不到了,翻找了半天,原來還是在床榻底下找到的。”

不是鞋找不到,就是足衣找不到,趕明人他自個兒都得丟了。

徐增壽出言,範深也覺著這事兒不甚光榮,不等陳恪多言,隨之便道:“行了,不用說了,我去跑。”

已經兩三日了,範深每天都遲到,想要儘快把他這個毛病斧正過來,看來還得是加加碼才行。

範深剛抬腳跑出沒幾步,陳恪便收起了開玩笑的語氣,鄭重道:“等等...我說讓你跑了了嗎?”

說著,語氣突然加重,聲音突然抬高,冷聲道:“我不管你遲到原因如何,再遲到,你們營房所有人一塊受罰,你若忍心連累他們那就繼續遲到,還有你們,若不想受罰,便幫他把丟三落四的毛病改過來,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哪怕是揍他一頓都行。”

陳恪出言,幾人的眼神均齊刷刷的盯上了範深的身上。

“聽明白了嗎?”陳恪再次問道。

若揍他一頓管用的話,揍他一頓也不是不可。

可範深皮糙肉厚,揍他一頓怕是也沒什麼用。

聽到陳恪的再次詢問後,幾人這才回轉了自己視線,朗聲回道:“明白!”

幾人沒什麼不滿,範深倒忍不住了,一臉的苦大仇深。

不過,陳恪並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才喊了一聲報告,便被陳恪打斷,道:“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若不願連累他們受罰,頭天晚上的時候便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歸置好,別等第二天早上再找不到東西。”

丟三落四的毛病若不改,上了戰場怕是連武器都得丟了。

“行了,開始吧,你們先陪範深繞著校場跑上十圈,不準吃早飯中飯,陳安九,你去監督,不得徇私。”陳恪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為了自個兒,範深的毛病改不過來。

為了別人,總應該會上點心了吧?

很快,一行六人繞著校場跑了起來。

陳恪則隨之開始了對剩下之人的佇列訓練。

經過前一日訓練,動作要領了基本都已掌握了,剩下的也就只需多做練習,熟悉口令了。

要熟悉到聽到口令後,身體不由自主做出反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