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仗局待了一日,朱雄英和朱允熥也對這種火銃多了些瞭解。

晚上下值,陳恪便回了家,反正怎麼製作已教於那些工匠了,具體操作自是要由他們去完成。

回家後,陳安九已經江寧返回了。

江寧距應天府本不過就兩步地兒,趕著些,一天跑個來回是完全沒問題的。

見到陳恪,陳安九異常激動,興奮道:“伯爺,你知道嗎?陛下賜予的那五百畝地全部都是周驥前段時間剛剛買來的。”

對於此事,陳恪也有些預料,並未太過驚奇。

因為祖墳的事情,周德興父子與陳恪結了仇,他們父子二人也曾一度想把他置於死地。

沒想到,兜兜轉轉之後,不僅周家的房子變成了他的,就連當初引起仇怨的田產也落在了他的囊中。

有時候還真不得不感慨世事的無常。

周德興父子兩個怕打死都沒想到,他們所在意的東西,有朝一日會悉數落於他的手中吧?

若能想到,怕是不會再因範深燒了大門之事鬧到老朱那裡吧?

人陳恪自己燒自個家的房子,你急吼吼的叫什麼事兒啊?

“嗯,知道了,佃戶都還有吧?”陳恪問道。

那麼多地,別管以後怎麼用,當下能種還得種著,能收多少也算多少。

陳安九回道:“佃戶有,那些佃戶還一度擔憂換了主子,會遣散了他們呢。”

養家餬口的也都不容易,能給口飯吃,何必非得要打了人家飯碗。

“踏實種著吧,別偷奸耍滑就行,只是沒個自己人看著,總歸有些不甚放心,請族長那裡多去走走。”陳恪道。

對那些佃戶不放心,同樣對族中的人也不能完全放心。

總之一句話,江寧那五百畝地他還得多加操心著。

他給出去多少,那是他的事兒。

若別人把他的東西拿走,他都無法清楚,那他可就成冤大頭了。

“伯爺,還有個事兒,江寧知縣換人了。”陳安九開口道。

知縣調動那是常有的事兒,剛聽聞後,陳恪並未放於心上,只淡淡問道:“是嗎?何時的事兒?”

陳安九回道:“就在祖墳之事兒不久後,江寧傳言說,伯爺的勢力比江夏侯都厲害,不僅平息了祖墳之事,把一縣父母官都弄下去了。”

這結果,可就在陳恪意料之外了。

解決了祖墳的事情後,恰逢範深燒了周德興家。

就那種情況,他能安全脫身就已經不易了,那還顧得上再狀告那些人去。

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憑老朱的能力,想要調查的東西都能調查出來。

是懲處還是赦免,自是都要由老朱來做主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老朱竟會直接罷免了徐德輝。

罷便罷了吧。

至於那些流言,都已經這麼久了,老朱那裡想必早就已經有所耳聞了。

老朱既都不說話,他又何必再提起此事。

“嗯,換便換了吧,這幾日重新修繕周德興的房子,你多操心一下。”陳恪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