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中,朱雄英已經剛被安排著歇下。

在其房間門口,呂氏正站於朱標身旁一個勁兒的請求著什麼。

瞧到陳恪走至,朱標臉色不快,直接道:“本宮知曉了,你回去吧。”

呂氏還想再說,瞧到陳恪過來,只能告退離開。

對呂氏,陳恪剛準備見禮。

但呂氏與他迎面走來的時候臉色深沉,腳步也沒停。

就在陳恪想自己在何處得罪了她時,呂氏已經是越過他走了。

反應過來,再準備見禮時,呂氏已然走遠。

算了,反正他也不想與她見這裡禮。

陳恪這個禮轉而給了朱標,問道:“殿下如何了?”

“昨晚一夜沒睡,回來的時候便睡著了。”朱標回了聲。

朱雄英既然睡了,那他自是也沒必要進去了。

“隨本宮走走吧。”

朱標開口,陳恪也不能不應。

陪著朱標走在小路上,朱標有些瘸,陳恪只能出手扶著。

“父皇自幼見識了北元的殘暴,眼裡容不下沙子,為御藥局之事本宮跪了大半夜,仍舊沒能讓父皇減輕處罰。”

這算是對自己腿有些不利索的解釋。

“殿下寬仁,臣本是想尋殿下在陛下面前為那些無辜之人求求情的。”陳恪對自己的用意沒做任何隱瞞,直接道。

朱標倒也大氣,也沒推脫,回道:“涉案之人皆被收押到錦衣衛了,還有迴旋餘地,本宮再去見見父皇吧。”

老朱與朱標父子情深,朱標再努力一下說不準就能改變老朱的想法了。

其實,如果朱標真有意救,不妨再試試跳河的。

朱標開口,陳恪特別真誠地一拱手,道:“那就勞煩殿下,不少人本就不知個種緣由,若因此就被治罪可就太冤了,他們也是有妻子兒女父母高堂的。”

還記得當初,朱標為了讓他建立醫學院為各邊軍衛所培養醫士的時候就是用了此法。

他現在用此法回擊回去,也不算過分吧。

正說著,李德喜眉開眼笑的出現。

“殿下,安樂伯也在啊...陛下重新下了旨意,命奴婢來轉告一聲,與仁信藥鋪只是有簡單生意往來的一律赦免,太醫院御藥局御藥房監察不利的主官發配各邊軍衛所,被裹挾參與者斬立決,鄧明鄧中等主犯剝皮實草,妻妾子弟流放充軍為奴。”

這次刑罰明顯寬宥了很多。

李德喜出言,不僅是朱標,就連陳恪也有些詫異。

難不成他與老朱說的那些起作用了?

他沒這麼大面子吧?

不等朱標詢問,陳恪隨之解釋,道:“這定是陛下心疼太孫,不忍太孫再著急上火。”

朱標則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父皇並非剛愎之人,對一些有用的建議也是能聽進去的。”

這是認定老朱改變想法是源於他的建議了?

可他自個兒都沒那個信心啊!

“你去忙吧,本宮還有事。”

朱標丟下這句話後,直接抬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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