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雖與陳恪有些不對付,也不敢在這些事情上面糊弄老朱,一言一語都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

隨之,老朱又問道:“陳恪是在大火起來之後趕到的?”

毛驤回道:“是,安樂伯在趕到之前還在北城四處尋過範深,若不是如此也可在大火著起來之前就趕到了。”

在大火著起來之前四處尋範深,可見之前是並不知曉範深的去處的。

如此一看,自然也就不存在陳恪背後指使了。

既不是指使者,卻能在出事之後主動擔責,既是重情重義,也是有擔當。

毛驤回答完畢,老朱不苟言笑的臉上有了些許鬆動,甚至還有了些滿意的笑容。

一閃而過的笑意轉瞬即逝。

片刻,老朱又出了言,問道:“劉修亮可有動靜?”

劉修亮可是劉英兒子。

劉修亮的任何動靜代表的也都是劉英。

“不曾,依舊與往常一樣,一早便到了四季小吃,四季小吃鋪子也與往常一樣,不曾有任何動靜。”

幾個問題詢問結束,老朱打發走了毛驤。

對這幾個問題的結果,老朱還是滿意的。

你主動擔責是挺好,可若再上躥下跳的求人幫忙可就挺讓人反感了。

***

稍晚些,朱標聽聞陳恪被關應天府衙的訊息直接找了老朱。

“父皇,陳恪燒了江夏侯家,讓他賠償略施小懲就是了,把他關到應天府衙,醫學院的事情不也就耽擱了嗎?”

老朱脾氣太差,朱標就是老朱與朝臣之間的潤滑劑。

凡是能說情的,朱標都會不遺餘力為之說上幾句好話的。

老朱雖不會次次都聽朱標的,但偶爾還是會給朱標個面子。

“他走的那幾日,醫學院也沒出什麼問題,醫學院不還沒院長嗎?你做院長管理醫學院的日常事務。”

很明顯,今日這個事情並不在偶爾的範圍之內。

朱標只想給陳恪求情,沒想要當醫學院這個院長。

他一個對醫術一無所知的人,哪能做好醫學院的院長。

朱標為難,回道:“兒臣不懂醫,怕是...”

老朱說出口的話,根本不容人質疑,只道:“就這麼定了,行了,去忙吧。”

晚上,老朱找了馬皇后一塊吃飯。

自馬皇后大病一場後,老朱與馬皇后夫妻間的感情更加親密了。

飯桌上,馬皇后為老朱夾了一筷子菜,笑著道:“好些時日沒見陳恪了,明日讓他進宮坐坐,他治好了臣妾,臣妾還不曾好生謝過他呢!”

老朱與馬皇后幾十年的夫妻了,怎能不知馬皇后如此說的用意,冷聲道:“標兒找你了吧?”

老朱開口,馬皇后笑了笑,不加隱瞞,回道:“找了,臣妾也並非敢於前朝事務,只是陳恪那孩子滑是滑了些,卻也是幾分本事的,年輕人誰不犯個錯,略施小懲督促日後不犯就是。”

馬皇后相勸,老朱則直接端起了碗,扒拉了幾口飯,才道:“咱也沒想把他怎樣,那小子懶懶散散的,倒能常給咱些驚喜,幾個名字就把周德興兒子耍的團團轉,今日竟還能有代人受過的擔當,比周德興都強,那老小子越活越回去了。”

老朱既對陳恪滿意,那陳恪自是沒興明性命危險了,馬皇后也不再相勸。

自然,老朱所言的這些,馬皇后也不會再傳於第二人耳中。

哪怕是朱標都不會從她這裡聽到老朱所言的這些。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