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臃腫的男子被帶過來。

此人一進門,便滿臉堆笑拿了錢袋子遞給朱雄英,嘿嘿一笑道:“這位貴人眼生的很,可是小人有哪裡沒做到位,還請貴人指出,小人一定改。”

呦呵,這還賄賂起太孫來了?

朱雄英大概是第一次收別人的賄賂,對此人遞上的錢袋子接也不是,不接也顯得不是有些手足無措。

這還用考慮嗎?反正是髒款不接白不接。

陳恪伸手從那人手中拿過錢袋子放入朱雄英手裡,道:“殿下,殿下拿著吧,這是...你貴姓?”

搞了半天,好像還不知那人叫什麼?

“不敢當,不敢當,小人鄧中,”那人回道。

問出了名字,陳恪繼續道:“對,這是鄧掌櫃的一片心意,殿下收著吧。”

對陳恪遞過來的錢袋子,朱雄英只是遲疑一下最終接了下來。

“想必這位貴人是誤會了,不如小人略備薄酒請這位貴人喝上一杯。”

收了錢,不就應該給面子了嗎?

沒想到,陳恪拿了錢後直接翻臉不認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把鄧中招呼過來,指著昨日才送來的人參,問道:“鄧掌櫃,來,瞧瞧此物。”

那鄧中以為陳恪是想要,笑嘻嘻道:“貴人若喜歡便拿去,貴人無論喜歡小人這裡哪一件儘管拿去。”

拿著別人的東西送人情倒是挺大方的啊?

陳恪微微一笑,指了指人參上面蓋著太醫院印的紙條,還未說話,鄧中竟一把搶下直接塞進嘴中。

之後,雙手奉上人參,道:“貴人請笑納。”

還有這操作?陳恪瞠目結舌。

鄧中一些列動作搞得他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一瞬間險些就接下那人參。

特麼,當著太孫的面就收受賄賂,這事兒可不小。

“鄧中,你竟敢毀滅物證,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陳恪一聲命令,東宮衛的那些人倒也沒含糊,飛奔進兩個人直接把鄧中按倒在地。

“鄧中,本想給你個機會讓你主動招認,沒想到你既如此不識好歹,御藥局藥材都流通到你藥鋪了,你還敢賄賂太孫殿下,說,此事誰為主謀,參與者都有誰?”陳恪厲聲問道。

聽了陳恪所言的內容,鄧中簡單愣神,否認道:“貴人說的什麼?小人不知道。”

嘿,還敢裝聾作啞。

不知道,你敢收蓋太醫院印的東西?

不知道,你偏撕蓋有太醫院印的紙?

“你收了這麼多髒物只一個不知道就想了事?告訴你,你的上線已全被緝拿,若想戴罪立功便速速開口。”陳恪逼問。

這些兵丁圍鋪子的怕是並未確切告知原因,要不然鄧中之前也不會把他們當成是敲詐的普通官兵想以賄賂了事了。

鄧中拒不認賬,陳恪也懶得再與他多言,反正御藥局的大小官吏已被錦衣衛帶走,那裡有了情況此事也是能查清楚的。

“殿下,這人太頑固了,要不搜查一下吧,看看這裡的藥材還餘多少,再看看有無可用情報。”陳恪只能退而求次。

陳恪問不出來,朱雄英就更沒那個本事了,只能道:“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朱雄英下達了搜查藥鋪以及登記藥材的命令。

可惜半個時辰過去,東宮衛的這些人也只出色完成了登記藥材的一條命令,至於搜查藥鋪並沒什麼大的突破口。

看著登記上來的藥材與御藥局完全對不上數,朱雄英眉頭緊皺,道:“這藥材還差許多,即便賣出也該有一個賬目吧?賬目呢?”

這罪命可不小,哪是能夠輕易能說的。

朱雄英不痛不癢的開口,自是不能讓鄧中開口。

鄧中不答,陳恪只能勸道:“殿下,陛下不是說我們可以自由出入錦衣衛嗎?不如我們先去錦衣衛看看那裡可有結果了,若是可以的話,不如把鄧中送去錦衣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