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藥局管著咱的藥材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即便不是所有人參與其中,卻也都有失察之罪。”

御藥局就是管這些藥材的,出了問題他們自然是難逃干係。

“太醫院,御藥房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此事沒調查清楚前,太醫院御藥房所有人不得離開太醫院一步。”老朱又道。

其實,按老朱平日的手段來看,只限制了太醫院和御藥房眾人的行動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雄英,準你自由出入錦衣衛繼續過問此事,陳恪,你依舊陪同。”老朱又一道命令下達。

錦衣衛直接聽皇帝號令,查明此事後直接報上不就成了,幹嘛還要他們來參與?

再說,讓朱雄英參與也就罷了,幹嘛非得還非把他一併拉進來?

朱雄英二話沒說答應了下來,道:“孫兒遵旨。”

陳恪剛想拒絕,隨即想起老朱下令限制了太醫院所有人的行動。

他當值的醫學院本就隸屬於太醫院,限制行動的人當中自是也包括他的。

與其被限制行動等著不知什麼時候髒水濺上來,真不如去做那個主導者主宰自己的命運。

再者說,即便是看在與朱雄英的情分上,他都再沒有拒絕的可能了。

雖有不情不願,最後還是跟在朱雄英後邊,應道:“臣遵旨。”

從東暖閣出來,朱雄英和陳恪皆鬆了一口氣。

“殿下,御藥局已交錦衣衛審訊了,明日我們直接去仁信藥鋪瞧瞧,看看那裡可有什麼突破口。”陳恪道。

朱雄英本想連夜過去,卻被陳恪制止了下來。

仁信藥鋪已被朱雄英派出的人完全控制,,該存在的東西完完整整就放在那裡,他們現在過去與明日一過去,沒多大差別。

在東宮將就了幾個時辰,簡單歇了會兒。

天亮後,陳恪便隨朱雄英雷厲風行趕往了城北的仁信藥鋪。

仁信藥鋪裡三層外三層把守著高大威猛的兵丁。

嚴密的防守,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瞧見朱雄英走近,領頭兵丁拱手道:“殿下,臣已按照殿下吩咐查封了仁信藥鋪,在後面的倉庫中找了幾箱藥材,有些還帶有太醫院的印。”

那人參剛被送過來,朱雄英和陳恪便把此事稟報給了老朱,別的不說,至少這根人參是絕對還沒來得及銷贓的。

“走,去瞧瞧。”

朱雄英在兵丁的帶領之下抬腳而走,陳恪則緊隨其後。

到了藏有藥材的庫房,幾口大箱子一一被開啟。

陳恪眼尖,最先瞧見了其中一口大箱子中呂同和昨天才送來的那個小盒子,伸手拿起開啟。

果不其然,就是呂同和昨天送來的那株人參。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膽子還是真的大,在老朱的眼皮子底下做著這些事不說,竟連帶著太醫院的標籤都懶得撕一下。

“殿下...”陳恪遞上。

朱雄英只簡單瞧了一眼,隨即便道:“誰是掌櫃的?帶過來?”

其他夥計即便知曉其中內幕,也沒有掌櫃的知曉的多。

想要問出更多內幕,還得是從掌櫃的身上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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